目录
- 2361 第2331章 黑暗救赎:引魂阵
- 2362 第2332章 黑暗救赎:旧案线索
- 2363 第2333章 黑暗救赎:楼前黑影
- 2364 第2334章 黑暗救赎:被黑影包围
- 2365 第2335章 黑暗救赎:与两鬼交手
- 2366 第2336章 黑暗救赎:彼此担心
- 2367 第2337章 黑暗救赎:前因后果
- 2368 第2338章 黑暗救赎:寻找俞明志
- 2369 第2339章 黑暗救赎:围攻
- 2370 第2340章 黑暗救赎:谈判
- 2371 第2341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任务
- 2372 第2342章 黑暗救赎:缘
- 2373 第2343章 黑暗救赎:附身灵体
- 2374 第2344章 黑暗救赎:接连遇险
- 2375 第2345章 黑暗救赎:另一个鬼
- 2376 第2346章 黑暗救赎:黑暗猎手
- 2377 第2347章 黑暗救赎:被困住客
- 2378 第2348章 黑暗救赎:消失的房间
- 2379 第2349章 黑暗救赎:尴尬的相处
- 2380 第2350章 黑暗救赎:彼此有缘
- 2381 第2351章 黑暗救赎:古怪的事
- 2382 第2352章 黑暗救赎:怨灵出没
- 2383 第2353章 黑暗救赎:闹鬼剧院
- 2384 第2354章 黑暗救赎:无规律地袭击
- 2385 第2355章 黑暗救赎:可怕的怨念
- 2386 第2356章 黑暗救赎:幻境里
- 2387 第2357章 黑暗救赎:两条红丝
- 2388 第2358章 黑暗救赎:接连杀戮
- 2389 第2359章 黑暗救赎:再次遇袭
- 2390 第2360章 黑暗救赎:顾家祖辈
- 2391 第2361章 黑暗救赎:当年大战
- 2392 第2362章 黑暗救赎:旧事难料
- 2393 第2363章 黑暗救赎:前因后果
- 2394 第2364章 黑暗救赎:越来越复杂的局面
- 2395 第2365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方法
- 2396 第2366章 黑暗救赎:又一名死者
- 2397 第2367章 黑暗救赎:死亡原因
- 2398 第2368章 黑暗救赎:诱敌之策
- 2399 第2369章 黑暗救赎:第三套方案
- 2400 第2370章 黑暗救赎:正面交锋
- 2401 第2371章 黑暗救赎:法阵里交手
- 2402 第2372章 黑暗救赎:转移攻击
- 2403 第2373章:黑暗救赎:两道鬼影
- 2404 第2374章 黑暗救赎:伤势严重
- 2405 第2375章 黑暗救赎:拼尽全力
- 2406 第2376章 黑暗救赎:招魂符
- 2407 第2377章 黑暗救赎:围攻
- 2408 第2378章 黑暗救赎:渡
- 2409 第2379章 黑暗救赎:艰难的旅程
- 2410 第2380章 黑暗救赎:高校诅咒
- 2411 第2381章 黑暗救赎:流传的老旧录像
- 2412 第2382章 黑暗救赎:同路人
- 2413 第2383章 黑暗救赎:德育教学楼
- 2414 第2384章 黑暗救赎:死亡现场还原
- 2415 第2385章 黑暗救赎:昏迷时的尖叫
- 2416 第2386章 黑暗救赎:平静的假象
- 2417 第2387章 黑暗救赎:无法挽救的生命
- 2418 第2388章 黑暗救赎:同一个目的
- 2419 第2389章 黑暗救赎:绝境驱魔
- 2420 第2390章 黑暗救赎:不同的鬼,同样在杀戮
- 2421 第2391章 黑暗救赎:身后有鬼
- 2422 第2392章 黑暗救赎:死灵教室
- 2423 第2393章 黑暗救赎:旧年奇闻
- 2424 第2394章 黑暗救赎:白衣女子和小男孩
- 2425 第2395章 黑暗救赎:死亡之约
- 2426 第2396章 黑暗救赎:怨念由来
- 2427 第2397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牺牲
- 2428 第2398章 黑暗救赎:爱是无言的表达
- 2429 第2399章 黑暗救赎:消失的怨魂
- 2430 第2400章 黑暗救赎:她的怨念
- 2431 第2401章 黑暗救赎:全力驱魔
- 2432 第2402章 黑暗救赎:自私的男人
- 2433 第2403章 黑暗救赎:从暗中伸来的援手
- 2434 第2404章 黑暗救赎:一人一魂
- 2435 第2405章 黑暗救赎:女巫医
- 2436 第2406章 黑暗救赎:一无所有的女子
- 2437 第2407章 黑暗救赎:复仇之路
- 2438 第2408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调查
- 2439 第2409章 黑暗救赎:凶尸
- 2440 第2410章 黑暗救赎:联手对敌
- 2441 第2411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劲敌
- 2442 第2412章 黑暗救赎:遗漏的威胁
- 2443 第2413章 黑暗救赎:鬼事咒
- 2444 第2414章 黑暗救赎:鬼事咒
- 2445 第2415章 黑暗救赎:第二名管理员
- 2446 第2416章 黑暗救赎:无形
- 2447 第2417章 黑暗救赎:让她喜欢他
- 2448 第2418章 黑暗救赎:准时出现的亡魂
- 2449 第2419章 黑暗救赎:1个小时现身
- 2450 第2420章 黑暗救赎:女鬼的怨念
- 2451 第2421章 黑暗救赎:红影来袭
- 2452 第2422章 黑暗救赎:红衣女
- 2453 第2423章 黑暗救赎:新嫁娘
- 2454 第2424章 黑暗救赎:夜行
- 2455 第2425章 黑暗救赎:镜子传说
- 2456 第2426章 黑暗救赎:怨念为刀
- 2457 第2427章 黑暗救赎:相处
- 2458 第2428章 黑暗救赎:分开行动
- 2459 第2429章 黑暗救赎:怨魂现身
- 2460 第2430章 黑暗救赎:同时行动
- 2461 第2431章 黑暗救赎:异象
- 2462 第2432章 黑暗救赎:遭遇
- 2463 第2433章 黑暗救赎:后续未知
- 2464 第2434章 黑暗救赎:听闻
- 2465 第2435章 黑暗救赎:夜魅
- 2466 第2436章 黑暗救赎:他回来了
- 2467 第2437章 黑暗救赎:合适的人
- 2468 第2438章 黑暗救赎:有没有想我
- 2469 第2439章 黑暗救赎:醒悟
- 2470 第2440章 黑暗救赎:悲伤心境
- 2471 第2441章 黑暗救赎:不安的恐惧
- 2472 第2442章 黑暗救赎:只是迷路
- 2473 第2443章 黑暗救赎:情愫
- 2474 第2444章 黑暗救赎:网络幽灵
- 2475 第2445章 黑暗救赎:他的陪伴
- 2476 第2246章 黑暗救赎:记忆中的建筑
- 2477 第2447章 黑暗救赎:倾述
- 2478 第2448章 黑暗救赎:新的怨气线
- 2479 第2449章 黑暗救赎:救人
- 2480 第2450章 黑暗救赎:前程
- 2481 第2451章 黑暗救赎:她的身份
- 2482 第2452章 黑暗救赎:隐藏的秘密
- 2483 第2453章 命定:繁都旧事
- 2484 第2454章 命定:祖师
- 2485 第2455章 命定:灵泉之下
- 2486 第2456章 命定:讨厌鬼
- 2487 第2457章 命定:爱过,却忘记
- 2488 第2458章 命定:重逢
- 2489 第2459章 命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 2490 第2460章 命定:你不该来找我
- 2491 第2461章 命定:丑恶的嘴脸
- 2492 第2462章 命定:他很聪明
- 2493 第2462章 命定:彼此遗忘
- 2494 第2464章 命定:绝望至极的哀伤
- 2495 第2465章 命定:记忆回归
- 2496 第2466章 命定:筹谋
- 2497 第2467章 命定:我来到你的世界
- 2498 第2468章 命定:相爱过的证据
- 2499 第2469章 命定:述说心事
- 2500 第2470章 命定:断肠人
- 2501 第2471章 命定:相爱相杀
- 2502 第2472章 命定:你什么也不懂
- 2503 第2473章 命定:这不是命令
- 2504 第2474章 命定:踌躇的缘由
- 2505 第2475章 命定:她在意的人
- 2506 第2476章 命定:他的坚持
- 2507 第2477章 命定:那时的他
- 2508 第2478章 命定:相见不如怀念
- 2509 第2479章 命定:启示
- 2510 第2480章 命定:抉择
- 2511 第2481章 命定:她的梦
- 2512 第2482章 命定:奇怪的他
- 2513 第2483章 命定:与他的时光
- 2514 第2484章 命定:熟悉的人
- 2515 第2485章 命定:那年飘落的大雪
- 2516 第2486章 命定:识破阴谋
- 2517 第2487章 命定:无法挽回的感情
- 2518 第2488章 命定:倾城舞
- 2519 第2489章 命定:身份暴露
- 2520 第2490章 命定:山中精怪
- 2521 第2491章 命定:收魂
- 2522 第2492章 命定:郡王府旧事
- 2523 第2493章 命定:逝去
- 2524 第2494章 命定:还魂
- 2525 第2495章 命定:天选之人
- 2526 第2496章 命定:相守如此简单
- 2527 第2497章 命定:又一次出现的他
- 2528 第2498章 命定:半夜铃声
- 2529 第2499章 命定:明镜驱魔
- 2530 第2500章 命定:无法隐藏的感情
- 2531 第2501章 命定:安排
- 2532 第2502章 命定:丧事
- 2533 第2503章 命定:靠近
- 2534 第2504章 命定:怨灵现身
- 2535 第2505章 命定:化魂
- 2536 第2506章 命定:为未来做准备
- 2537 第2507章 命定:女扮男装
- 2538 第2508章 命定:祸起
- 2539 第2509章 命定:被吊死的女人
- 2540 第2510章 命定:不可能发生事件的地点
- 2541 第2511章 又一名死者
- 2542 第2512章 命定:心狠手辣的少夫人
- 2543 第2513章 命定:全面调查
- 2544 第2514章 命定:尖叫的女人
- 2545 第2515章 命定:坛中女鬼
- 2546 第2516章 命定:无妄的怀疑
- 2547 第2517章 命定:土行法演示
- 2548 第2518章 命定:寻物
- 2549 第2519章 命定:封印在画中
- 2550 第2520章 命定:可疑之人
- 2551 第2521章 命定:夜晚谈心
- 2552 第2522章 命定:他也有吃味的时候
- 2553 第2523章 命定:急于想要寻回之人
- 2554 第2524章 命定:不得不救的人
- 2555 第2525章 命定:失踪传闻
- 2556 第2526章 命定:频繁发生的事件
- 2557 第2527章 命定:江州传闻
- 2558 第2528章 命定:还原失踪经过
- 2559 第2529章 命定:难缠的权贵之家
- 2560 第2530章 命定:距离真相更近一步
- 2561 第2531章 命定:她身上也有鬼气
- 2562 第2532章 命定:鬼气来袭
- 2563 第2533章 命定:找到罪魁祸首
- 2564 第2534章 命定: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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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1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任务
第2341章 黑暗救赎:最后的任务
那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俞秋叶记得只是靠近那棵大树,周围蔓延的戾气便会企图将他拉入树中。
尽管前期只是观察,但久而久之,炼狱之气就进入到了俞秋叶体内,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对柳县居民产生了进一步的仇恨。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使得俞秋叶的身体一天又一天的发生变化,他对样貌上的变化没什么感觉,却知道自己的脾气越发地暴躁起来,几年时间过去,就已经无法与妻子鲍美娴正常交流,而鲍美娴也是最清楚他改变过程的。
听了他们的说法,蒋忆就来到我身边,只是淡淡使了个眼色,便像是要赶我和杨卓离开似的。
我知道,距离我们的任务时间越来越近。
只要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得知失踪者的下落,我就应该去完成独属于我的任务,实现最后的自我救赎。
想到这件事,我便深吸一口气,立即施法离去,来到果园。
没想到,杨卓还是跟了上来,在漆黑树林中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道:“别急,看看情况再行动。”
之前运用了星石的力量,现在果园里的鬼气和戾气几乎嗅不到。
我回头看他,杨卓英挺的五官笼罩在树影下,显得模糊不清。
“还要看什么情况?”我不解地问他,“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没有。”杨卓摇头,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刚才蒋忆和凌霄还提醒我,要小心树林中还有别的失踪者已经变成了恶魔级战魂。”
“无妄没管?”
“私事管不了,误入其中的他倒是可以一救,但别的……”杨卓低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解释,“但凡因私人恩怨引起的情况,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还有可能泄露炼狱的秘密。”
“我明白。”点了点头,便附和杨卓的话,“俞秋叶和俞明志能够分析出现在的情况,其实就是对炼狱的力量有所怀疑了。”我想了想,边走边说,“而且他们也是驱魔人,更懂行一些,不可能毫无怀疑,就利用和借用了炼狱的力量来帮他们报复村民。”
“还好死的人不多。”杨卓叹了口气,“不然他们犯下的罪孽,可能在十八地狱里也无法得到救赎。”
“那么无妄呢?他犯下的罪孽已经得到救赎了吗?”或许没想到我会说到这件事,杨卓身形微微一怔,我倒是毫无顾忌地转动眼眸,继续说下去,语气也不怎么畅快,“要我说,复活玉仏可以,但无妄依旧需要为他所做的事去赎罪。”
“他没做错什么。”
“是吗?难道玉仏曾经戾化杀人的原因与他无关?”
看着杨卓,他微微张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打算反驳我几句,倒是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凝视良久,我才突然想到,我曾经戾化也是因为感情,也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甚至将我抛弃……
“我是做错了,我承认,我不应该将我的愤怒强加在别人身上,更不应该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但曾经伤害我的人,至少也算受到了惩罚,我也受到了惩罚,可无妄呢?他在炼狱坚守这么多年,就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吗?”
“爱而不得就是惩罚。”杨卓皱眉,无奈轻轻叹气,“真正煎熬的,或许是玉仏重生后却忘了他。”
“记忆真的不会再回来?”
“嗯。除非以后无妄主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否则,玉仏永远也不会知道无妄与她之间的真实关系。”
“那无妄会说吗?”
“如果他希望得到原谅和救赎,一定会将曾经发生的事主动告诉玉仏。”
“那你呢?为什么刚开始重逢的时候,我不问,你就不说呢?”
杨卓停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我知道他不懂。
不懂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多的问题,更不懂这件事和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寻思,很认真地回答我的提问:“因为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帮你驱魔,你是否知道我们过去认真,并不重要。”
“可我们过去仅是认识而已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杨卓再度一怔,脸颊不由红了,我一向没脸没皮,胆子又大,瞧见他这般反应,原本不怎么害臊,脸颊却也跟着发烫。
彼此沉默良久,杨卓倏然笑了起来:“我会对你负责。”握紧我的手,他脸上笑意更浓,“责任这件事很重要,就算不想要也没有办法。”
什么啊?
这番话说得就像是我在逼他对我负责似的。
而他双眼突然抬高,望向了前方。
我顺着他的视野朝前看去,发现俞秋叶形容的那棵大树就在前方,粗糙的树干上浮动着许许多多亡魂,但只能看见它们的面孔,好似一棵树上长了无数张鬼脸,还有不少亡灵爬上了树梢,如俞秋叶描述那般,高大的树枝上方全是鬼,鬼手也化作了树枝树叶,随风摇摆。
不过,树后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
若不是杨卓一直注意到他的存在,我根本不会发现树后有人,而且那人的打扮和重逢时杨卓时的穿着打扮差不多。
“是无妄。”不给我揣测的机会,杨卓就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他拉着我的手走过去,大概是听到了我和杨卓之间的对话,无妄的脸很白,没有血色的苍白,看人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哀伤。
似乎等待这一刻已久,但他眼中更多的却是绝望。
实在看不懂他的眼神,我只注意到他略显沙哑的嗓音随风闯入了耳畔:“这次的事多谢你们,你们要救的人都在这儿,我帮你们带来了。”
说罢,无妄就像后退了一步,好似打算给我和杨卓更多的驱魔空间,而他站在原地不动,并没有离开,也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我,一副有求于我,又无力报答的样子。
我懒得理会,身旁杨卓再次拿出了星石在指间转动。
星石的光亮发出后,原先覆盖在大树上的亡灵一个接一个的发出凄惨的叫声,它们的魂魄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先剥离了戾气和鬼气,变成正常的白色游魂,之后它们又从树梢上剥落,纷纷脱离开树干,再被无妄转移到了远处,并没有被星石的力量直接击中,魂飞魄散。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图,对上他的视野,便听无妄淡淡解释:“它们没有害过人,应该进入轮回。”
“那之前被星石力量所伤的亡灵呢?”
“它们受到了俞明志的操控,算是伤过人,就算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不必理会。”
“你倒是狠心,别人的魂魄想灭就灭,把是非分得这么开,就不怕有时候会滥杀了无辜吗?”
我对伤害女人的男人从来看不上,说话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杨卓见我对无妄不太客气,连忙低头盯了我一眼,我也没有理他。
自然了,无妄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原本对玉仏就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如今被我这么一说,眼中愧疚之意更重,更像是被我伤了自尊和脸面似的,立即别开了眼眸,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我已经很小心,现在做事,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的他,杀伐决断。
任何事都很有原则。
但那是神的原则,并非人类的原则。
直到玉仏死后,再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看到了许天星不顾一切追寻爱情和相守的过程,他才渐渐明白,为什么人类这么执着于两情相悦,恩爱长久,为什么人类要执着于那些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事,只为了与一个人相伴……
“后来我才知道,凡人所不能得的,便是他们最在意、最宝贵的东西,比如长寿、比如爱情。
而我们有着无尽的生命,却没能好好珍惜,没有用世间去做有用的事,也没有用心去带给身边人幸福和快乐。”
无妄垂低了眼眸,仿佛想起了过去。
过去的许多事都在引导着他的情绪,让他走向喜悦、无助、怀念和期待。
当然,还有深深的担忧。
“我并不求玉仏能够原谅,但我希望她可以幸福快乐。”再度看向我,无妄的眼眸深极了,像是在说着最后的心愿,目光是如此的执着,“如果你可以复活她,不管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想办法替你去实现。”
“不用了。”
说实话,我现在没有什么要求和心愿,只是非常的期待未来的生活,和杨卓两个人在一起单独渡过的日子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可真的期待起来,脑海中出现的幻想却不止我和杨卓两个人。
也许我们未来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也许我们还会和顾风他们一起合作驱魔,也许有一天顾风和叶欢会按照姻缘宿命的发展在一起,又或许有朝一日香兰能够找到她喜欢的人,并且与之共度一生……
等我想到这些场景,我才想到我心中的在意。
而在意的,好像又不单单只是他们几个……
“我想见一个人。”
思虑良久,我最终还是说出了我的期待。
无妄眼眸一转,问我:“想要见谁?”
“殷瑶,我曾经的师姐。不止想要见到她的家人和孩子,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
我没有亲人,自然不能指望和杨卓结婚的时候,还有大批亲朋好友来参加。
以师父的性子,她肯定是不会来的。
那么我的证婚人,就应该是我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我的师姐殷瑶。
尽管她曾经说的那些话和大道理,我并没有理会,但现在我最思念的人却的的确确是她,再没有别的了。
而无妄依旧沉默,就连杨卓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些不可思议。
我不太明白他们的想法。
仔细想想,却又懂了。
他们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要见到曾经的情敌之类,去了解上一段恩怨吧?
不然眼神看起来怎么会这么的奇怪?
索性,也就不想了。
无妄听完我的话,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带人过来很简单,可如今的殷瑶却已经不记得曾经的事。
他将情况跟我言明,提醒我即便现在和她说什么,她也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能见到她就好,赎罪这种事,哪里还需要别人感受到什么?
待杨卓吸收戾气完毕,所有游魂离开,还有几个活人被他从树中救了出来,杨卓便带着这些失去记忆的人走了,返回柳县,而我则单独和无妄通过大树旁边的炼狱缺口,来到了炼狱之下。
和以前一样,靠近炼狱,我就会感到不适。
但这种不适,并没有延续。
差不多等我落地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
我只瞧见一副石棺摆放在大石块上最显眼的位置,无妄领着我走近,石道两旁的炼狱之火不断往上窜。
毫无炙热温度的火焰在身旁窜动,除了晃得我有些眼花和紧张,倒也没有伤到我。
走到石棺附近,低头就瞧见了玉仏的尸体。
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脸色平静,五官生得温婉,和许天星一样,不是那种一眼瞧上去就极美的人,但柔和得恰到好处。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是。”
“单方面付出了很多,却始终得不到你的回应,甚至被你冷落?”
“是。”
他愧疚着回答我的问题,将手伸入了石棺之中。
“等你做好准备,我就会开始,到时候你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感到疼痛。”
他在解释着接下来的过程,我却没太在意。
之前没被蒋忆和凌霄再杀一次,我已经觉得很奇怪。
如今从无妄口中,我方才知晓,原来要将玉仏的魂魄重塑,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我必须一直清醒,以及保持自愿的心态,否则之后绝不会成功。
当然,他还担心之后的事:“让她重新降世,你也会感到痛苦,到时候还需要做许多准备,防止她的能力在出生时便即刻爆发,摧毁世界。”
“你还担心这个?”我不解询问,“许天星不是会准备好一切吗?”
“嗯。”无妄再次点头,语气里充满了感慨,“我也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想做一件事,竟然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她应该恨我,但她并没有这样的情绪,甚至还指引我找到了正确的方向,的确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守护神,也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足以统领整个世界,带领所有人类走向更好的生活……”
尽管前期只是观察,但久而久之,炼狱之气就进入到了俞秋叶体内,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对柳县居民产生了进一步的仇恨。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使得俞秋叶的身体一天又一天的发生变化,他对样貌上的变化没什么感觉,却知道自己的脾气越发地暴躁起来,几年时间过去,就已经无法与妻子鲍美娴正常交流,而鲍美娴也是最清楚他改变过程的。
听了他们的说法,蒋忆就来到我身边,只是淡淡使了个眼色,便像是要赶我和杨卓离开似的。
我知道,距离我们的任务时间越来越近。
只要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得知失踪者的下落,我就应该去完成独属于我的任务,实现最后的自我救赎。
想到这件事,我便深吸一口气,立即施法离去,来到果园。
没想到,杨卓还是跟了上来,在漆黑树林中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道:“别急,看看情况再行动。”
之前运用了星石的力量,现在果园里的鬼气和戾气几乎嗅不到。
我回头看他,杨卓英挺的五官笼罩在树影下,显得模糊不清。
“还要看什么情况?”我不解地问他,“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没有。”杨卓摇头,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刚才蒋忆和凌霄还提醒我,要小心树林中还有别的失踪者已经变成了恶魔级战魂。”
“无妄没管?”
“私事管不了,误入其中的他倒是可以一救,但别的……”杨卓低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解释,“但凡因私人恩怨引起的情况,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还有可能泄露炼狱的秘密。”
“我明白。”点了点头,便附和杨卓的话,“俞秋叶和俞明志能够分析出现在的情况,其实就是对炼狱的力量有所怀疑了。”我想了想,边走边说,“而且他们也是驱魔人,更懂行一些,不可能毫无怀疑,就利用和借用了炼狱的力量来帮他们报复村民。”
“还好死的人不多。”杨卓叹了口气,“不然他们犯下的罪孽,可能在十八地狱里也无法得到救赎。”
“那么无妄呢?他犯下的罪孽已经得到救赎了吗?”或许没想到我会说到这件事,杨卓身形微微一怔,我倒是毫无顾忌地转动眼眸,继续说下去,语气也不怎么畅快,“要我说,复活玉仏可以,但无妄依旧需要为他所做的事去赎罪。”
“他没做错什么。”
“是吗?难道玉仏曾经戾化杀人的原因与他无关?”
看着杨卓,他微微张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打算反驳我几句,倒是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凝视良久,我才突然想到,我曾经戾化也是因为感情,也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甚至将我抛弃……
“我是做错了,我承认,我不应该将我的愤怒强加在别人身上,更不应该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但曾经伤害我的人,至少也算受到了惩罚,我也受到了惩罚,可无妄呢?他在炼狱坚守这么多年,就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吗?”
“爱而不得就是惩罚。”杨卓皱眉,无奈轻轻叹气,“真正煎熬的,或许是玉仏重生后却忘了他。”
“记忆真的不会再回来?”
“嗯。除非以后无妄主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否则,玉仏永远也不会知道无妄与她之间的真实关系。”
“那无妄会说吗?”
“如果他希望得到原谅和救赎,一定会将曾经发生的事主动告诉玉仏。”
“那你呢?为什么刚开始重逢的时候,我不问,你就不说呢?”
杨卓停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我知道他不懂。
不懂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多的问题,更不懂这件事和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寻思,很认真地回答我的提问:“因为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帮你驱魔,你是否知道我们过去认真,并不重要。”
“可我们过去仅是认识而已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杨卓再度一怔,脸颊不由红了,我一向没脸没皮,胆子又大,瞧见他这般反应,原本不怎么害臊,脸颊却也跟着发烫。
彼此沉默良久,杨卓倏然笑了起来:“我会对你负责。”握紧我的手,他脸上笑意更浓,“责任这件事很重要,就算不想要也没有办法。”
什么啊?
这番话说得就像是我在逼他对我负责似的。
而他双眼突然抬高,望向了前方。
我顺着他的视野朝前看去,发现俞秋叶形容的那棵大树就在前方,粗糙的树干上浮动着许许多多亡魂,但只能看见它们的面孔,好似一棵树上长了无数张鬼脸,还有不少亡灵爬上了树梢,如俞秋叶描述那般,高大的树枝上方全是鬼,鬼手也化作了树枝树叶,随风摇摆。
不过,树后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
若不是杨卓一直注意到他的存在,我根本不会发现树后有人,而且那人的打扮和重逢时杨卓时的穿着打扮差不多。
“是无妄。”不给我揣测的机会,杨卓就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他拉着我的手走过去,大概是听到了我和杨卓之间的对话,无妄的脸很白,没有血色的苍白,看人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哀伤。
似乎等待这一刻已久,但他眼中更多的却是绝望。
实在看不懂他的眼神,我只注意到他略显沙哑的嗓音随风闯入了耳畔:“这次的事多谢你们,你们要救的人都在这儿,我帮你们带来了。”
说罢,无妄就像后退了一步,好似打算给我和杨卓更多的驱魔空间,而他站在原地不动,并没有离开,也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我,一副有求于我,又无力报答的样子。
我懒得理会,身旁杨卓再次拿出了星石在指间转动。
星石的光亮发出后,原先覆盖在大树上的亡灵一个接一个的发出凄惨的叫声,它们的魂魄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先剥离了戾气和鬼气,变成正常的白色游魂,之后它们又从树梢上剥落,纷纷脱离开树干,再被无妄转移到了远处,并没有被星石的力量直接击中,魂飞魄散。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图,对上他的视野,便听无妄淡淡解释:“它们没有害过人,应该进入轮回。”
“那之前被星石力量所伤的亡灵呢?”
“它们受到了俞明志的操控,算是伤过人,就算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不必理会。”
“你倒是狠心,别人的魂魄想灭就灭,把是非分得这么开,就不怕有时候会滥杀了无辜吗?”
我对伤害女人的男人从来看不上,说话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杨卓见我对无妄不太客气,连忙低头盯了我一眼,我也没有理他。
自然了,无妄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原本对玉仏就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如今被我这么一说,眼中愧疚之意更重,更像是被我伤了自尊和脸面似的,立即别开了眼眸,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我已经很小心,现在做事,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的他,杀伐决断。
任何事都很有原则。
但那是神的原则,并非人类的原则。
直到玉仏死后,再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看到了许天星不顾一切追寻爱情和相守的过程,他才渐渐明白,为什么人类这么执着于两情相悦,恩爱长久,为什么人类要执着于那些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事,只为了与一个人相伴……
“后来我才知道,凡人所不能得的,便是他们最在意、最宝贵的东西,比如长寿、比如爱情。
而我们有着无尽的生命,却没能好好珍惜,没有用世间去做有用的事,也没有用心去带给身边人幸福和快乐。”
无妄垂低了眼眸,仿佛想起了过去。
过去的许多事都在引导着他的情绪,让他走向喜悦、无助、怀念和期待。
当然,还有深深的担忧。
“我并不求玉仏能够原谅,但我希望她可以幸福快乐。”再度看向我,无妄的眼眸深极了,像是在说着最后的心愿,目光是如此的执着,“如果你可以复活她,不管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想办法替你去实现。”
“不用了。”
说实话,我现在没有什么要求和心愿,只是非常的期待未来的生活,和杨卓两个人在一起单独渡过的日子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可真的期待起来,脑海中出现的幻想却不止我和杨卓两个人。
也许我们未来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也许我们还会和顾风他们一起合作驱魔,也许有一天顾风和叶欢会按照姻缘宿命的发展在一起,又或许有朝一日香兰能够找到她喜欢的人,并且与之共度一生……
等我想到这些场景,我才想到我心中的在意。
而在意的,好像又不单单只是他们几个……
“我想见一个人。”
思虑良久,我最终还是说出了我的期待。
无妄眼眸一转,问我:“想要见谁?”
“殷瑶,我曾经的师姐。不止想要见到她的家人和孩子,想和她好好谈一谈,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
我没有亲人,自然不能指望和杨卓结婚的时候,还有大批亲朋好友来参加。
以师父的性子,她肯定是不会来的。
那么我的证婚人,就应该是我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我的师姐殷瑶。
尽管她曾经说的那些话和大道理,我并没有理会,但现在我最思念的人却的的确确是她,再没有别的了。
而无妄依旧沉默,就连杨卓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些不可思议。
我不太明白他们的想法。
仔细想想,却又懂了。
他们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要见到曾经的情敌之类,去了解上一段恩怨吧?
不然眼神看起来怎么会这么的奇怪?
索性,也就不想了。
无妄听完我的话,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带人过来很简单,可如今的殷瑶却已经不记得曾经的事。
他将情况跟我言明,提醒我即便现在和她说什么,她也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能见到她就好,赎罪这种事,哪里还需要别人感受到什么?
待杨卓吸收戾气完毕,所有游魂离开,还有几个活人被他从树中救了出来,杨卓便带着这些失去记忆的人走了,返回柳县,而我则单独和无妄通过大树旁边的炼狱缺口,来到了炼狱之下。
和以前一样,靠近炼狱,我就会感到不适。
但这种不适,并没有延续。
差不多等我落地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
我只瞧见一副石棺摆放在大石块上最显眼的位置,无妄领着我走近,石道两旁的炼狱之火不断往上窜。
毫无炙热温度的火焰在身旁窜动,除了晃得我有些眼花和紧张,倒也没有伤到我。
走到石棺附近,低头就瞧见了玉仏的尸体。
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脸色平静,五官生得温婉,和许天星一样,不是那种一眼瞧上去就极美的人,但柔和得恰到好处。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是。”
“单方面付出了很多,却始终得不到你的回应,甚至被你冷落?”
“是。”
他愧疚着回答我的问题,将手伸入了石棺之中。
“等你做好准备,我就会开始,到时候你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感到疼痛。”
他在解释着接下来的过程,我却没太在意。
之前没被蒋忆和凌霄再杀一次,我已经觉得很奇怪。
如今从无妄口中,我方才知晓,原来要将玉仏的魂魄重塑,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我必须一直清醒,以及保持自愿的心态,否则之后绝不会成功。
当然,他还担心之后的事:“让她重新降世,你也会感到痛苦,到时候还需要做许多准备,防止她的能力在出生时便即刻爆发,摧毁世界。”
“你还担心这个?”我不解询问,“许天星不是会准备好一切吗?”
“嗯。”无妄再次点头,语气里充满了感慨,“我也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想做一件事,竟然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她应该恨我,但她并没有这样的情绪,甚至还指引我找到了正确的方向,的确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守护神,也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足以统领整个世界,带领所有人类走向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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