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10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反常(一)
- 411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反常(二)
- 412 第四百一十四章 反常(三)
- 413 第四百一十四章 反常(四)
- 414 第四百一十五章 反常(完)
- 415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天崩地裂(一)
- 416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天崩地裂(二)
- 417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天崩地裂(三)
- 418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天崩地裂(四)
- 419 第四百二十章 天崩地裂(五)
- 420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天崩地裂(六)
- 421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天崩地裂(七)
- 422 第四百二十三章 天崩地裂(八)
- 423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天崩地裂(九)
- 424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天崩地裂(十)
- 425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天崩地裂(十一)
- 426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天崩地裂(十二)
- 427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天崩地裂(十三)
- 428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天崩地裂(完)
- 429 第四百三十章 夫妻闲话
- 430 第四百三十一章 玉米、番薯和土豆
- 431 第四百三十二章 鞑子密使
- 432 第四百三十三章 鞑子的底线
- 433 第四百三十四章 勤王军
- 434 第四百三十五章 联姻
- 435 第四百三十六章 鼎革大计(上)
- 436 第四百三十七章 鼎革大计(中)
- 437 第四百三十八章 鼎革大计(下)
- 438 第四百三十九章 寻金小分队和餐前祈祷
- 439 第四百四十章 陷阱
- 440 第四百四十一章 报信
- 441 第四百四十二章 遍地狼烟
- 442 第四百四十三章 承天门
- 443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少女心事
- 444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两只拳头
- 445 第四百四十六章 漏网之鱼
- 446 第四百四十七章 戒备森严的高丽行宫
- 447 第四百四十八章 好色的书办
- 448 第四百四十九章 双岛之殇(一)
- 449 第四百五十章 双岛之殇(二)
- 450 第四百五十一章 双岛之殇(三)
- 451 第四百五十二章 双岛之殇(四)
- 452 第四百五十三章 双岛之殇(五)
- 453 第四百五十四章 双岛之殇(六)
- 454 第四百五十五章 双岛之殇(完)
- 455 第四百五十六章 先遣队和童子营
- 456 第四百五十七章 董浩然
- 457 第四百五十八章 楚门弟子
- 458 第四百五十九章 家中规矩
- 459 第四百六十章 进山上香
- 460 四百六十一章 设伏(上)
- 461 第四百六十二章 伏击(中)
- 462 第四百六十三章 伏击(下)
- 463 第四百六十四章 坠落
- 464 第四百六十五章 星主是个大麻烦
- 465 第四百六十六章 关心则乱
- 466 第四百六十七章 你是我的女人
- 467 第四百六十八章 天子之怒
- 468 第四百六十九章 瓜蔓抄
- 469 第四百七十章 娶女王的麻烦
- 470 第四百七十一章 暴风雨中的先遣队
- 471 第四百七十二章 休整完毕
- 472 第四百七十三章 夜行路上
- 473 第四百七十四章 炒面和羊肠袋
- 474 第四百七十五章 城头闹剧
- 475 第四百七十六章 骗门
- 476 第四百七十七章 想要自戕的光海君
- 477 第四百七十八章 援军
- 478 第四百七十九章 救人
- 479 第四百八十章 阻击
- 480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临敌变阵
- 481 无标题章节
- 482 第四百八十三章 日渐繁荣的瀛洲城
- 483 第四百八十四章 姐夫?
- 484 第四百八十五章 心底的藤蔓
- 485 第四百八十六章 读书人的愤懑
- 486 第四百八十七章 南宫娘娘
- 487 第四百八十八章 鸽处
- 488 第四百八十九章 推不动的私盐官卖
- 489 第四百九十章 外书房(上)
- 490 第四百九十一章 外书房(下)
- 491 第四百九十二章 教与学(上)
- 492 第四百九十三章 教与学(中)
- 493 第四百九十四章 教与学(下)
- 494 第四百九十五章 抓狂的先知
- 495 第四百九十六章 郑家船队
- 496 第四百九十七章 郑家来求援
- 497 第四百九十八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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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天崩地裂(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天崩地裂(六)
火铳的回响渐渐平息,地上留下三匹中弹的战马在悲鸣;马背上的人有一个已经死了——脑袋被沉重的铅丸削掉了半边,死得不能再死了;另一个居然幸运的全身而退,正连滚带爬地朝远离城墙的方向狼狈逃窜;最惨的是腿被战马压住的那位,他一边尖叫着死命推身上战马的尸首,一边惊恐地瞪着城头那影影绰绰的身影。
李承焕手上轻轻一勒,疾驰的战马转了个很小的圈子便站住了,他扫了一眼青烟还未完全散尽的城头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倒霉蛋身上。
李承焕带的这个营原本是负责警戒大阵的右侧,但明寇出城列阵后,他收到泉智男的命令,让他去摸一摸明寇的底细——说白了就是实施一次火力侦察。
于是他带着百多号兄弟远远的从南面兜了个圈子,顺着城墙朝明寇的阵地扑来——他们将从明寇阵地前方掠过,引发明寇的射击以让泉智男能亲眼看看明寇的攻击力。
李承焕是和明寇交过手的,自然反复告诫手下兄弟,离城墙一定要在一里之外——那正是明寇火铳的最远射程。
也不知是太过轻视明寇呢还是对距离判断有误,这三个中弹的家伙在疾驰的过程中跨过了这条红线,结果遭到了城头的排枪打击;他们三人的落马让整个冲击的队伍停了下来,有些错愕地望向了城头——早就听说明寇火器犀利无比,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城上城下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那个倒霉蛋的尖叫哭喊声越发刺耳,李承焕只犹豫了短短的一瞬,便纵马朝他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中,只见李承焕闪电般冲到了倒霉蛋身前,拨马、弯腰、抱人,一气呵成,生生把他从马尸下扯了出来,横担在身前朝来路而退。
他那帮手下早看得呆了,好半晌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声。
而城头上,刚刚装好弹的付狗儿同样看呆了。
从昨天开始,一营的气氛更加神秘而诡异了——老兵们昨夜就没了踪影,而他们的新兵队一早就被领上了城,负责警戒西门南段这截城墙。
一上城付狗儿便被那无边无际的朝鲜大阵吓呆了——他本就是个农家子弟,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朝鲜大阵由于排得比较松散,看上去更是气势磅礴,教人头皮发麻;阵中密密麻麻的长矛大刀不时闪耀着刺目的阳光,把付狗儿看得两腿战栗;尤其是阵前那层层叠叠的各色攻城器械,付狗儿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肯定是用来对付自己的,于是看上去就越发狰狞,仿佛一头头张着大嘴的洪荒巨兽,时刻都能把自己吞噬。
不止是付狗儿一人有这样的感受,他们这些福建新兵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被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若不是带队的老兵弹压,一再宣讲严苛的军规军纪,搞不好真有人扔下武器转身便逃;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吓哭了的家伙被老兵们摁倒在地,狠狠揍了一顿军棍,城头上的秩序才算稳定了下来。
等到朝鲜骑兵来袭时,大伙儿的注意力总算转移到了那隆隆的马蹄声上;付狗儿所在的这个班,正好碰上有几个骑兵靠得太近,在班长的高声喝令下打了一轮齐射,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举枪!放!”
付狗儿还在愣神呢,耳边传来了班长的怒喝声,他下意识抬起手中的牛岛一型,瞄准那个飞驰的背影抠动了扳机。
枪身上盖板翻开,青铜龙头上的燧石在铁片上砸出一溜儿明亮的火花,引燃了药池中的火*药,猛烈的燃烧顺着铳管和药池间两个小孔传入铳管,急速释放的气体瞬间把米尼弹底部的软木撑开,紧紧贴着铳管内壁喷射而出,朝着五百米外的目标****而去。
不得不说李承焕的骑术实在高明,他的运气也相当好,十几发铅弹呼啸而来,却纷纷落在了他的马后,唯一一发有威胁的,也仅仅只是擦着他的马身而过。
他的幸运逃脱再次激发出骑兵们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而这次喝彩的,不再只是他手下的骑兵们,大阵中也有不少隔得近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为李承焕的无畏的精神和精湛的马术大声喊好,这股风潮很快便蔓延开去,半柱香之后,整个大阵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欢庆中,因为变阵而稍有衰竭的士气重新高涨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加高昂。
这个民族有着独特而鲜明的性格:他们总是狂妄自大而且极端自命不凡,尤其是面对弱者或者说他们认定的弱者时;他们醉心于西边那个大国的儒家文化,却没学会其中的两个精髓——诚信和谦逊——这使他们精于自我欺骗和自我陶醉,为了将自己伪装得更强大,不惜编造那些和他们毫无关系的祖先和光辉事迹,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彰显半岛上这个弱小民族的“强大”!
这是一群可悲又可怜的人们,在这场战争中他们一如既往的表现着他们这鲜明的特性:对于墙头那超远而精准、快速的火器视而不见,却为己方一个特殊的人的一次特殊表演而欣喜若狂、如醉如痴。
漫天的欢呼里,李承焕却丝毫没受到影响,他脑海中始终盘桓着一个巨大的疑问:明寇那些战力不俗的骑兵们,到底在哪儿?
在柳家时的经验告诉李承焕,明寇那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统帅,是极善于运用骑兵的人——当时他仅有一帮刚拿上刀子的牧奴便能成功的遮蔽战场,掩护主力直抵柳家大宅之下。
可今天直到己方大阵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这支进步神速的骑兵队伍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他们到底躲在哪儿?又准备在何时、从何处发起攻击?
虽然泉智男在布阵时早已做好了防备,无论明寇骑兵从哪个方向来,都将受到朝鲜游骑的坚决阻击,可李承焕心中还是有点忐忑——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谁知道这支骑兵会不会成为明寇的杀手锏?
和他的忐忑不同,城头上的付狗儿更多的是沮丧——他觉得就是刚才自己和战友们射击的准头不够,才让那个黑甲骑士得以全身而退,进而让对面的朝鲜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软软倚在城头垛口上,付狗儿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未完待续。)
李承焕手上轻轻一勒,疾驰的战马转了个很小的圈子便站住了,他扫了一眼青烟还未完全散尽的城头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倒霉蛋身上。
李承焕带的这个营原本是负责警戒大阵的右侧,但明寇出城列阵后,他收到泉智男的命令,让他去摸一摸明寇的底细——说白了就是实施一次火力侦察。
于是他带着百多号兄弟远远的从南面兜了个圈子,顺着城墙朝明寇的阵地扑来——他们将从明寇阵地前方掠过,引发明寇的射击以让泉智男能亲眼看看明寇的攻击力。
李承焕是和明寇交过手的,自然反复告诫手下兄弟,离城墙一定要在一里之外——那正是明寇火铳的最远射程。
也不知是太过轻视明寇呢还是对距离判断有误,这三个中弹的家伙在疾驰的过程中跨过了这条红线,结果遭到了城头的排枪打击;他们三人的落马让整个冲击的队伍停了下来,有些错愕地望向了城头——早就听说明寇火器犀利无比,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城上城下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那个倒霉蛋的尖叫哭喊声越发刺耳,李承焕只犹豫了短短的一瞬,便纵马朝他飞奔而去。
尘土飞扬中,只见李承焕闪电般冲到了倒霉蛋身前,拨马、弯腰、抱人,一气呵成,生生把他从马尸下扯了出来,横担在身前朝来路而退。
他那帮手下早看得呆了,好半晌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声。
而城头上,刚刚装好弹的付狗儿同样看呆了。
从昨天开始,一营的气氛更加神秘而诡异了——老兵们昨夜就没了踪影,而他们的新兵队一早就被领上了城,负责警戒西门南段这截城墙。
一上城付狗儿便被那无边无际的朝鲜大阵吓呆了——他本就是个农家子弟,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朝鲜大阵由于排得比较松散,看上去更是气势磅礴,教人头皮发麻;阵中密密麻麻的长矛大刀不时闪耀着刺目的阳光,把付狗儿看得两腿战栗;尤其是阵前那层层叠叠的各色攻城器械,付狗儿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肯定是用来对付自己的,于是看上去就越发狰狞,仿佛一头头张着大嘴的洪荒巨兽,时刻都能把自己吞噬。
不止是付狗儿一人有这样的感受,他们这些福建新兵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被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若不是带队的老兵弹压,一再宣讲严苛的军规军纪,搞不好真有人扔下武器转身便逃;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吓哭了的家伙被老兵们摁倒在地,狠狠揍了一顿军棍,城头上的秩序才算稳定了下来。
等到朝鲜骑兵来袭时,大伙儿的注意力总算转移到了那隆隆的马蹄声上;付狗儿所在的这个班,正好碰上有几个骑兵靠得太近,在班长的高声喝令下打了一轮齐射,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举枪!放!”
付狗儿还在愣神呢,耳边传来了班长的怒喝声,他下意识抬起手中的牛岛一型,瞄准那个飞驰的背影抠动了扳机。
枪身上盖板翻开,青铜龙头上的燧石在铁片上砸出一溜儿明亮的火花,引燃了药池中的火*药,猛烈的燃烧顺着铳管和药池间两个小孔传入铳管,急速释放的气体瞬间把米尼弹底部的软木撑开,紧紧贴着铳管内壁喷射而出,朝着五百米外的目标****而去。
不得不说李承焕的骑术实在高明,他的运气也相当好,十几发铅弹呼啸而来,却纷纷落在了他的马后,唯一一发有威胁的,也仅仅只是擦着他的马身而过。
他的幸运逃脱再次激发出骑兵们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而这次喝彩的,不再只是他手下的骑兵们,大阵中也有不少隔得近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为李承焕的无畏的精神和精湛的马术大声喊好,这股风潮很快便蔓延开去,半柱香之后,整个大阵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欢庆中,因为变阵而稍有衰竭的士气重新高涨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加高昂。
这个民族有着独特而鲜明的性格:他们总是狂妄自大而且极端自命不凡,尤其是面对弱者或者说他们认定的弱者时;他们醉心于西边那个大国的儒家文化,却没学会其中的两个精髓——诚信和谦逊——这使他们精于自我欺骗和自我陶醉,为了将自己伪装得更强大,不惜编造那些和他们毫无关系的祖先和光辉事迹,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彰显半岛上这个弱小民族的“强大”!
这是一群可悲又可怜的人们,在这场战争中他们一如既往的表现着他们这鲜明的特性:对于墙头那超远而精准、快速的火器视而不见,却为己方一个特殊的人的一次特殊表演而欣喜若狂、如醉如痴。
漫天的欢呼里,李承焕却丝毫没受到影响,他脑海中始终盘桓着一个巨大的疑问:明寇那些战力不俗的骑兵们,到底在哪儿?
在柳家时的经验告诉李承焕,明寇那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统帅,是极善于运用骑兵的人——当时他仅有一帮刚拿上刀子的牧奴便能成功的遮蔽战场,掩护主力直抵柳家大宅之下。
可今天直到己方大阵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这支进步神速的骑兵队伍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他们到底躲在哪儿?又准备在何时、从何处发起攻击?
虽然泉智男在布阵时早已做好了防备,无论明寇骑兵从哪个方向来,都将受到朝鲜游骑的坚决阻击,可李承焕心中还是有点忐忑——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谁知道这支骑兵会不会成为明寇的杀手锏?
和他的忐忑不同,城头上的付狗儿更多的是沮丧——他觉得就是刚才自己和战友们射击的准头不够,才让那个黑甲骑士得以全身而退,进而让对面的朝鲜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软软倚在城头垛口上,付狗儿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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