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7 117.117你就哭成这样,莫不是已爱惨了我
- 118 118.119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 119 119.120知朕心者,莫过小鱼也
- 120 120.121当初不珍惜,现在来怨,岂不难堪?
- 121 121.122秦小鱼,你告诉朕,朕是否该将他杀了
- 122 122.123这人绝非一个主簿那么简单
- 123 123.124我回来了,却只见你惊,不见你喜
- 124 125.125真相最不好看(一)
- 125 126.126真相最不好看(二)
- 126 127.127真相最不好看(三)
- 127 128.128纵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么
- 128 129.129楚长歌是我的过去,而秦小鱼你是我的未来。
- 129 130.130此生凤冠为你一人戴,霞帔为你一人披
- 130 131.131我也是白韶掬的女人
- 131 132.132这次是落到秦金宝手里是逃不过去了
- 132 133.133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 133 134.134男人绝不会教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
- 134 135.135秦小鱼,给朕好好跪到殿外去反省
- 135 136.136我将她当做了你而已
- 136 137.137楚长歌是朕的女人,谁敢再说个‘杀’字?
- 137 138.138你腹中所怀的孽种究竟是谁的
- 138 139.139疯了的不是秦南心,而是岳东睿
- 139 140.140长歌,没有分寸的女人不讨喜
- 140 141.141睿哥哥怎么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呢
- 141 142.142宫中最受皇上宠爱的鱼公公就此无故失踪了
- 142 143.143菊花公子瞬间变成了一头臭不要脸的色狼了
- 143 144.144白卿,你羡慕朕这三宫六院,是否也羡慕朕这帝位呀
- 144 145.145我也对白将军那位神秘小妾感兴趣
- 145 146.146就算她是乞丐的女儿,朕也要她
- 146 147.147我愿秦小鱼此生长乐
- 147 148.148她是我底线,你碰不得
- 148 149.149慕容肆,你可知我们的儿子已三岁有余
- 149 150.150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们其中一人了
- 150 151.151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 151 152.1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二)
- 152 153.153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三)——捏脚
- 153 154.155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四)——暖男
- 154 155.15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五)——多余
- 155 156.156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六)——后悔
- 156 157.157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七)——放过
- 157 158.158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八)——舍近求远
- 158 159.159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九)——畜.生
- 159 160.160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十)——阉党时代
- 160 161.161四大罪状
- 161 162.162当众脱衣,以证清白
- 162 163.163经朕反复多次鉴定,秦小鱼就是个细皮嫩肉的美太监
- 163 164.164昏君的性取向
- 164 165.165垂死挣扎
- 165 166.166害人的钟懿,差点害苦了我家小姐
- 166 167.167堕胎
- 167 168.168祝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到白头
- 168 169.169今日是朕大婚,不如鱼爱卿就为朕演绎一曲,可好
- 169 170.170一个阉人竟敢明目张胆跟皇后争宠
- 170 171.171你还不快给帝后赔礼道歉?
- 171 172.172朕就得罚你们拶刑,立下行刑
- 172 173.173把她交给朕
- 173 174.174今夜是他与楚长歌洞房花烛夜,他留在这做什么
- 174 175.177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兽
- 175 176.178窦大人半夜不睡,到杂家长乐宫来,意.欲为何?
- 176 179.179
- 177 180.180太子爷,你可真狠
- 178 181.181秦小鱼的狡诈还真是如影随形
- 179 182.182白韶掬,为什么你来得那么晚
- 180 183.183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一)
- 181 184.184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二)
- 182 185.185伤在小鱼之身,却痛在他心
- 183 186.186朕欠你的,会一点点还给你
- 184 187.187皇上,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么?
- 185 188.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6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87 188.188皇上你不准我笑,非得让我哭不成吗
- 188 189.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9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90 190.191朕说过今夜不碰你,绝不食言
- 191 191.192看够了就将衣服还我
- 192 192.193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 193 192.194
- 194 195.195皇上当真为了秦小鱼连命也不要了
- 195 196.196改喜欢太监了,他们又耐我何?
- 196 197.19七千岁爷,你与别个不一样,朕又岂能教你委屈了去
- 197 198.198待朕真正执掌天下,娶你可好?
- 198 199.199雏儿
- 199 200.200你与我争,自是争不过我
- 200 201.201你是傻子吗?
- 201 202.202请你温柔一点
- 202 203.203你既是朕的女人,那么至死也是
- 203 204.204朕这小娘子调皮的很
- 204 205.205郎情妾意vs生死相许
- 205 206.206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 206 207.207救我的孩子
- 207 208.208陪你懒床
- 208 209.210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你也不会有人知
- 209 210.210(2)我不爱皇上,又怎会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 210 211.211我提前亲下我的夫君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 211 212.212我哪敢对孕妇家暴?
- 212 213.213那我先将你这当主子的喂饱再说
- 213 214.214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着我风光大嫁于你
- 214 215.215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
- 215 216.216还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呢?
- 216 217.217爱妃,朕揭你一个头盖就这么难么?
- 217 218.218亲上一盏茶的时间
- 218 219.219此生,休想再逃
- 219 220.210这回老子就狠狠玩死你
- 220 221.211夫妻洞房,乃是天经地义
- 221 222.222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 222 223.223同房的话对孩子有影响
- 223 224.224情迷
- 224 225.225长歌,是我负了你
- 225 225.226你怎么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体,也留不住我的心
- 226 226.227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 227 228.228第三者
- 228 229.229你这睡相真是难看得很
- 229 230.231我会让慕容肆死在你面前,然后,送你归西
- 230 232.232你竟要秦小鱼
- 231 233.233太子爷,你真忍心杀了我?
- 232 234.234可我真不喜你怀了老四的种,真是碍眼
- 233 235.235你与朕的臣子如此衣冠不整放浪不羁,教为夫情何以堪?
- 234 236.236丈夫背怀孕又受伤的妻子那叫做天经地义
- 235 237.237杀鲛取珠(一)
- 236 238.238杀鲛取珠(二)
- 237 239.239梳青丝,输情丝(一)
- 238 240.240梳青丝,输情丝(二)——胤儿之死
- 239 241.241梳青丝,输情丝(三)——死囚
- 240 242.242梳青丝,输情丝〔四〕——滑胎
- 241 243.243梳青丝,输情丝(五)——陪葬
- 242 244.244霸道昏君(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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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28纵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么
128.128纵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么
楚长歌募得蹙眉,但仍是咬紧牙关强自镇定,岳东睿冷眸向自己扫来,她心中又是一抖,委屈地看向身旁慕容肆,慕容肆敛了下眉,随之他也不等慕容肆发话,又再笑说道,“或许这灯火昏暗,皇上您不大看得清,但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楚姐姐你脸上这巴掌印可是和秦妃娘娘脸上的一模一样的。”
几人听了,又仔细在楚长歌和秦南心肿胀的脸孔上来回打量,只见都是紫胀,还有些被指甲挠破的淡淡指痕子。
小鱼再朝飞玉手指上看去,猛地一惊,微拢下眉,已是反应过来,这岳东睿啊也真真是个眼尖的人。
“这关键就在这之痕印子上。”岳东睿又再解释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秦妃蓄着指甲,自扇了一耳光,下手重了会留下抓痕那是很自然的,可飞玉是个婢子,平时要做活,那指甲修得干净圆钝,再怎么用力也挠不出抓痕来呀。楚姐姐,不知我说得对否?”
这人大笑,好不放肆,还朝秦妃与小鱼直抛媚眼以示胜利魍。
岳东睿点到为止,但大家都已明白,这是楚长歌自演的戏码,自己打了自己还嫁祸给了飞玉。
楚长歌为之一震,脸色瞬间奇惨无比,微得缩了一缩手,可那尖细的指甲却怎么也缩不掉。
她有些慌,不知慕容肆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厌恶自己,她颤巍巍眨着眼睫,嗫嚅一声,“皇上——檎”
还没说完,就给他打断,握了下她手,眯眸笑道,“长歌,你莫说了,朕明白。”
他这么一句已是给楚长歌最大安慰,又让楚长歌感动得喜极而泣,这就是包容,或者说是纵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么?小鱼不禁这么想,但心中更是难受,慕容肆是个人精,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他么,岳东睿能发现的,他定是早发现了,他只是不说,只因维护楚长歌,才如此对待秦妃与飞玉,甚至不让郭太医给飞玉施救。
果听得他一字一句道,“她就是有这个想打你的想法,也就该死。”又替她百般温柔抹了眼泪去。
小鱼只觉心中窒闷无比,可她又干生什么气,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都没将气怒摆在脸上,又或许是秦妃在以血代墨写下那封休书之时,就已将他完全放下,她也学着秦妃,看着他们只笑不语。
作为这次宫斗获胜的女主角微微湿润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慕容肆仍是温情脉脉拍了拍她肩,朝门口唤了一声,传那乾清宫的小太监带楚长歌去别苑休息。
这时,秦妃挽起端庄无比的笑容,“何必多此一举呢,就在此歇下吧。楚姐姐到这里来,不就是跟我要这椒房殿嘛,比这更奢华的宫殿我也不是没见过,这椒房殿啊我便赠给你。”
秦南心这么一说,又再讽刺了一把楚长歌,将她这张虚伪又小心眼的脸孔给撕了开来,当然慕容肆也没动气,更不会影响慕容肆对楚长歌的看法,爱到极点,就是对这人的缺点也一并爱了,就像白韶掬对于夏婉安,他啊重口味的很,兴许啊就爱她大姐那点狠毒。
本以为楚长歌被秦妃这么一撕,会难堪,但是这女子却是出人意料地说了声,“南心,你不提起这事,我倒真是忘了,既你如此大方,我也不好推却,我便收下你这见面厚礼了。”
她微提了下声,沙哑的声音在殿中传开,却有点渗人。
仗着皇上的偏爱,连说话声音都响了,倒也是势力,太后是绝不允许的,这椒房殿历来就是贵妃的住所,南心却是笑眯眯劝太后,“姑母,我啊不过是从大一点的冷宫换到小一点的冷宫而已,既然于我来说都是冷宫,这椒房殿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这秦南心该放就放,亦是放得当机立断,绝不拖拉,倒有些江湖儿女风范。
其实对于秦南心来说,这真没什么,那人都让给你了,房子我还留着干嘛?若是丈夫会归,那可称之为家,若丈夫再也不来,那就只是间空荡荡的房子而已。
“南心,你不愧是秦家的长女,这气度可真是非凡。”皇上眯眸而笑,那笑不达眼底,就此答应下来,没有一点犹豫,就命秦南心即刻收拾搬去本要给楚长歌住的别苑。
楚长歌终是破涕而笑,向皇上施礼道谢。
那岳东睿脸色倒是微的僵硬一下,慕容肆淡淡从他面上瞥过,这不可就上钩了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岳小爷对他的秦妃可倒是真真心疼。
太后愤恨看了皇上一眼,又重重瞥过那欺人太甚的小贱蹄子,这才一甩宽袖摆架回宫,李红寇又给皇上磕了一个响头,起身跟太后一起离开。
这里自然也没小鱼什么事了,这要跟皇上请退,却又被秦南心给拉住,“以前南心多有得罪,鱼总管你却不计前嫌救我婢子,可见你宅心仁厚,实在令我佩服。”她说着,又从楠木柜中取出一枚小小精致的荷包,朝她递出手去,“鱼总管,南心知你如今地位身份已是什么也不缺,但这荷包是我亲手所绣,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当还你救我婢子恩情。”
她救飞玉纯属是出于医者本性,倒不曾想过要收什么礼。这秦妃出身名门,识大体,知恩惠,礼数自是周到,可这让小鱼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还是伸手接过她荷包,这荷包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兰花,这绣工可真是匠心独运。
她笑盈盈道,“倒是巧了,奴才眼下正缺一个荷包呢,你这荷包如此精美,又是娘娘亲自所绣,便是千金也未必能买,奴才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了。”
小鱼摊开手的一瞬,慕容肆眸色顿时一深,她那手上包着破布,血迹斑斑,那伤是她那日中了媚毒为了保持清醒所割,他心口又是一颤,她这些天来也不曾上药,可是一回宫,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
楚长歌却没注意到身旁男子目光有变,只心中腹诽,一个破荷包还有什么好送的,还千金难买?
见小鱼爱不释手别在腰间,秦南心也是慧意一笑,倒是岳东睿巴巴望着小鱼腰间那荷包,也想要一个,但因皇上在这,也不好开口。
小鱼再与秦妃客气几句,便退下,心想天色太晚,天气也不好,狂风暴雨,更何况此刻宫门也已关,去白府的事治好明日再做打算。
皇上嘱咐楚长歌几句,让她好生休息,明日再来看她,岳东睿则多看楚长歌一眼,又是拧了下眉,就此与皇上出了椒房殿,往御书房去了。
外面雨势很大,即便有人替二人打伞,待到御书房之时,两人膝盖以下皆湿了,皇上坐到榻上,有内侍拿着干净帕子过来替皇上脱靴擦脚,他睨了岳东睿一眼,“你这消息可真是灵通,朕才刚回宫,你便来了。”
“臣是这不是从戚黑子那里听说皇上受了伤,臣是关心皇上龙体,才立马进宫探视的。”
他回得很快,一句带过,是从戚蔚那里得知消息的,可并非如皇上暗指的那样居心叵测。
“朕的龙体无碍,倒有劳阿睿你挂心了。说说吧,还有何事?”
当然,他不是为探皇上身体的,既然皇上直说了,那他也不转弯抹角了,“臣听说丞相那边有动静了,西域那边也是蠢蠢欲动,皇上可要早做准备才好。”
慕容肆微的一抬头,黢黑的眸精准地攫住他,让后者也是脊背一寒,就听他笑言,“这事朕还能不知么,三天后的祭天大典,阿睿你自会见分晓。”
岳东睿倒是一震,他人在平遥县这么些天,他居然对朝中之事与敌国动向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早已想好了对策,那他手下的十万铁鹰营军士,他也未作调动,可是他还另有谋划。
他唇角僵了下,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他才沉声道,“想来也是臣多虑了。”
内侍已给他换好干爽的靴袜,他才幽幽起了身,仍旧是敛笑着一双沉黑无比的眸,“阿睿,你却是长大了,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朕也甚感欣慰。”
长大了?要知他只比这人小了半岁而已,这话似乎不适合从她嘴里说出来。
但他也不敢顶撞,只是微笑,轻轻颔首。
最后皇上来了句“朕累了”,岳东睿才告辞离去,慕容肆看着他背影,勾唇浅笑,这阿睿眉眼气质怎么越来越像慕容擎了?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靴子踏进雨里,溅起他一身污泥,匆匆上了侯在外面的马车,只是他出了宫门并未回侯爷府,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几人听了,又仔细在楚长歌和秦南心肿胀的脸孔上来回打量,只见都是紫胀,还有些被指甲挠破的淡淡指痕子。
小鱼再朝飞玉手指上看去,猛地一惊,微拢下眉,已是反应过来,这岳东睿啊也真真是个眼尖的人。
“这关键就在这之痕印子上。”岳东睿又再解释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秦妃蓄着指甲,自扇了一耳光,下手重了会留下抓痕那是很自然的,可飞玉是个婢子,平时要做活,那指甲修得干净圆钝,再怎么用力也挠不出抓痕来呀。楚姐姐,不知我说得对否?”
这人大笑,好不放肆,还朝秦妃与小鱼直抛媚眼以示胜利魍。
岳东睿点到为止,但大家都已明白,这是楚长歌自演的戏码,自己打了自己还嫁祸给了飞玉。
楚长歌为之一震,脸色瞬间奇惨无比,微得缩了一缩手,可那尖细的指甲却怎么也缩不掉。
她有些慌,不知慕容肆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厌恶自己,她颤巍巍眨着眼睫,嗫嚅一声,“皇上——檎”
还没说完,就给他打断,握了下她手,眯眸笑道,“长歌,你莫说了,朕明白。”
他这么一句已是给楚长歌最大安慰,又让楚长歌感动得喜极而泣,这就是包容,或者说是纵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么?小鱼不禁这么想,但心中更是难受,慕容肆是个人精,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他么,岳东睿能发现的,他定是早发现了,他只是不说,只因维护楚长歌,才如此对待秦妃与飞玉,甚至不让郭太医给飞玉施救。
果听得他一字一句道,“她就是有这个想打你的想法,也就该死。”又替她百般温柔抹了眼泪去。
小鱼只觉心中窒闷无比,可她又干生什么气,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都没将气怒摆在脸上,又或许是秦妃在以血代墨写下那封休书之时,就已将他完全放下,她也学着秦妃,看着他们只笑不语。
作为这次宫斗获胜的女主角微微湿润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慕容肆仍是温情脉脉拍了拍她肩,朝门口唤了一声,传那乾清宫的小太监带楚长歌去别苑休息。
这时,秦妃挽起端庄无比的笑容,“何必多此一举呢,就在此歇下吧。楚姐姐到这里来,不就是跟我要这椒房殿嘛,比这更奢华的宫殿我也不是没见过,这椒房殿啊我便赠给你。”
秦南心这么一说,又再讽刺了一把楚长歌,将她这张虚伪又小心眼的脸孔给撕了开来,当然慕容肆也没动气,更不会影响慕容肆对楚长歌的看法,爱到极点,就是对这人的缺点也一并爱了,就像白韶掬对于夏婉安,他啊重口味的很,兴许啊就爱她大姐那点狠毒。
本以为楚长歌被秦妃这么一撕,会难堪,但是这女子却是出人意料地说了声,“南心,你不提起这事,我倒真是忘了,既你如此大方,我也不好推却,我便收下你这见面厚礼了。”
她微提了下声,沙哑的声音在殿中传开,却有点渗人。
仗着皇上的偏爱,连说话声音都响了,倒也是势力,太后是绝不允许的,这椒房殿历来就是贵妃的住所,南心却是笑眯眯劝太后,“姑母,我啊不过是从大一点的冷宫换到小一点的冷宫而已,既然于我来说都是冷宫,这椒房殿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这秦南心该放就放,亦是放得当机立断,绝不拖拉,倒有些江湖儿女风范。
其实对于秦南心来说,这真没什么,那人都让给你了,房子我还留着干嘛?若是丈夫会归,那可称之为家,若丈夫再也不来,那就只是间空荡荡的房子而已。
“南心,你不愧是秦家的长女,这气度可真是非凡。”皇上眯眸而笑,那笑不达眼底,就此答应下来,没有一点犹豫,就命秦南心即刻收拾搬去本要给楚长歌住的别苑。
楚长歌终是破涕而笑,向皇上施礼道谢。
那岳东睿脸色倒是微的僵硬一下,慕容肆淡淡从他面上瞥过,这不可就上钩了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岳小爷对他的秦妃可倒是真真心疼。
太后愤恨看了皇上一眼,又重重瞥过那欺人太甚的小贱蹄子,这才一甩宽袖摆架回宫,李红寇又给皇上磕了一个响头,起身跟太后一起离开。
这里自然也没小鱼什么事了,这要跟皇上请退,却又被秦南心给拉住,“以前南心多有得罪,鱼总管你却不计前嫌救我婢子,可见你宅心仁厚,实在令我佩服。”她说着,又从楠木柜中取出一枚小小精致的荷包,朝她递出手去,“鱼总管,南心知你如今地位身份已是什么也不缺,但这荷包是我亲手所绣,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当还你救我婢子恩情。”
她救飞玉纯属是出于医者本性,倒不曾想过要收什么礼。这秦妃出身名门,识大体,知恩惠,礼数自是周到,可这让小鱼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还是伸手接过她荷包,这荷包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兰花,这绣工可真是匠心独运。
她笑盈盈道,“倒是巧了,奴才眼下正缺一个荷包呢,你这荷包如此精美,又是娘娘亲自所绣,便是千金也未必能买,奴才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了。”
小鱼摊开手的一瞬,慕容肆眸色顿时一深,她那手上包着破布,血迹斑斑,那伤是她那日中了媚毒为了保持清醒所割,他心口又是一颤,她这些天来也不曾上药,可是一回宫,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
楚长歌却没注意到身旁男子目光有变,只心中腹诽,一个破荷包还有什么好送的,还千金难买?
见小鱼爱不释手别在腰间,秦南心也是慧意一笑,倒是岳东睿巴巴望着小鱼腰间那荷包,也想要一个,但因皇上在这,也不好开口。
小鱼再与秦妃客气几句,便退下,心想天色太晚,天气也不好,狂风暴雨,更何况此刻宫门也已关,去白府的事治好明日再做打算。
皇上嘱咐楚长歌几句,让她好生休息,明日再来看她,岳东睿则多看楚长歌一眼,又是拧了下眉,就此与皇上出了椒房殿,往御书房去了。
外面雨势很大,即便有人替二人打伞,待到御书房之时,两人膝盖以下皆湿了,皇上坐到榻上,有内侍拿着干净帕子过来替皇上脱靴擦脚,他睨了岳东睿一眼,“你这消息可真是灵通,朕才刚回宫,你便来了。”
“臣是这不是从戚黑子那里听说皇上受了伤,臣是关心皇上龙体,才立马进宫探视的。”
他回得很快,一句带过,是从戚蔚那里得知消息的,可并非如皇上暗指的那样居心叵测。
“朕的龙体无碍,倒有劳阿睿你挂心了。说说吧,还有何事?”
当然,他不是为探皇上身体的,既然皇上直说了,那他也不转弯抹角了,“臣听说丞相那边有动静了,西域那边也是蠢蠢欲动,皇上可要早做准备才好。”
慕容肆微的一抬头,黢黑的眸精准地攫住他,让后者也是脊背一寒,就听他笑言,“这事朕还能不知么,三天后的祭天大典,阿睿你自会见分晓。”
岳东睿倒是一震,他人在平遥县这么些天,他居然对朝中之事与敌国动向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早已想好了对策,那他手下的十万铁鹰营军士,他也未作调动,可是他还另有谋划。
他唇角僵了下,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他才沉声道,“想来也是臣多虑了。”
内侍已给他换好干爽的靴袜,他才幽幽起了身,仍旧是敛笑着一双沉黑无比的眸,“阿睿,你却是长大了,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朕也甚感欣慰。”
长大了?要知他只比这人小了半岁而已,这话似乎不适合从她嘴里说出来。
但他也不敢顶撞,只是微笑,轻轻颔首。
最后皇上来了句“朕累了”,岳东睿才告辞离去,慕容肆看着他背影,勾唇浅笑,这阿睿眉眼气质怎么越来越像慕容擎了?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靴子踏进雨里,溅起他一身污泥,匆匆上了侯在外面的马车,只是他出了宫门并未回侯爷府,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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