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8 98.098神奇脸谱的秘密(二)(万更)
- 99 99.099我等着你来求我
- 100 100.100小东西,今夜朕不打算再忍,这可如何是好
- 101 101.101朕要秦小鱼,有何不可为?
- 102 102.102秦小鱼,你当真这么冥顽不灵?
- 103 103.103不知你倾城(一)一更
- 104 104.104不知你倾城(二)二更
- 105 105.105不知你倾城(三)
- 106 106.107届时我们同榻而寝,朕就搂着你
- 107 107.107(2)一时把持不住,吻住她唇(一更)
- 108 108.108我双目不能视,你还怕我窥你一个太监不成?(二更)
- 109 109.109一种“玩火自焚”的感觉
- 110 110.110重温旧梦
- 111 111.111朕在等,等你心甘情愿
- 112 112.112既然你认为他比我好,那你就去他那里罢
- 113 113.113我哪有心思与你亲嘴
- 114 114.114将她吃干抹尽,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 115 115.115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贞洁
- 116 116.116我不走,你在这,我就不走
- 117 117.117你就哭成这样,莫不是已爱惨了我
- 118 118.119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 119 119.120知朕心者,莫过小鱼也
- 120 120.121当初不珍惜,现在来怨,岂不难堪?
- 121 121.122秦小鱼,你告诉朕,朕是否该将他杀了
- 122 122.123这人绝非一个主簿那么简单
- 123 123.124我回来了,却只见你惊,不见你喜
- 124 125.125真相最不好看(一)
- 125 126.126真相最不好看(二)
- 126 127.127真相最不好看(三)
- 127 128.128纵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么
- 128 129.129楚长歌是我的过去,而秦小鱼你是我的未来。
- 129 130.130此生凤冠为你一人戴,霞帔为你一人披
- 130 131.131我也是白韶掬的女人
- 131 132.132这次是落到秦金宝手里是逃不过去了
- 132 133.133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 133 134.134男人绝不会教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
- 134 135.135秦小鱼,给朕好好跪到殿外去反省
- 135 136.136我将她当做了你而已
- 136 137.137楚长歌是朕的女人,谁敢再说个‘杀’字?
- 137 138.138你腹中所怀的孽种究竟是谁的
- 138 139.139疯了的不是秦南心,而是岳东睿
- 139 140.140长歌,没有分寸的女人不讨喜
- 140 141.141睿哥哥怎么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呢
- 141 142.142宫中最受皇上宠爱的鱼公公就此无故失踪了
- 142 143.143菊花公子瞬间变成了一头臭不要脸的色狼了
- 143 144.144白卿,你羡慕朕这三宫六院,是否也羡慕朕这帝位呀
- 144 145.145我也对白将军那位神秘小妾感兴趣
- 145 146.146就算她是乞丐的女儿,朕也要她
- 146 147.147我愿秦小鱼此生长乐
- 147 148.148她是我底线,你碰不得
- 148 149.149慕容肆,你可知我们的儿子已三岁有余
- 149 150.150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们其中一人了
- 150 151.151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 151 152.1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二)
- 152 153.153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三)——捏脚
- 153 154.155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四)——暖男
- 154 155.155(2)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五)——多余
- 155 156.156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六)——后悔
- 156 157.157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七)——放过
- 157 158.158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八)——舍近求远
- 158 159.159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九)——畜.生
- 159 160.160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十)——阉党时代
- 160 161.161四大罪状
- 161 162.162当众脱衣,以证清白
- 162 163.163经朕反复多次鉴定,秦小鱼就是个细皮嫩肉的美太监
- 163 164.164昏君的性取向
- 164 165.165垂死挣扎
- 165 166.166害人的钟懿,差点害苦了我家小姐
- 166 167.167堕胎
- 167 168.168祝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到白头
- 168 169.169今日是朕大婚,不如鱼爱卿就为朕演绎一曲,可好
- 169 170.170一个阉人竟敢明目张胆跟皇后争宠
- 170 171.171你还不快给帝后赔礼道歉?
- 171 172.172朕就得罚你们拶刑,立下行刑
- 172 173.173把她交给朕
- 173 174.174今夜是他与楚长歌洞房花烛夜,他留在这做什么
- 174 175.177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兽
- 175 176.178窦大人半夜不睡,到杂家长乐宫来,意.欲为何?
- 176 179.179
- 177 180.180太子爷,你可真狠
- 178 181.181秦小鱼的狡诈还真是如影随形
- 179 182.182白韶掬,为什么你来得那么晚
- 180 183.183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一)
- 181 184.184一把古琴引发的血案(二)
- 182 185.185伤在小鱼之身,却痛在他心
- 183 186.186朕欠你的,会一点点还给你
- 184 187.187皇上,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么?
- 185 188.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6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87 188.188皇上你不准我笑,非得让我哭不成吗
- 188 189.189何必装贞洁烈女?
- 189 190.190你给朕自己钻到被窝里来
- 190 190.191朕说过今夜不碰你,绝不食言
- 191 191.192看够了就将衣服还我
- 192 192.193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 193 192.194
- 194 195.195皇上当真为了秦小鱼连命也不要了
- 195 196.196改喜欢太监了,他们又耐我何?
- 196 197.19七千岁爷,你与别个不一样,朕又岂能教你委屈了去
- 197 198.198待朕真正执掌天下,娶你可好?
- 198 199.199雏儿
- 199 200.200你与我争,自是争不过我
- 200 201.201你是傻子吗?
- 201 202.202请你温柔一点
- 202 203.203你既是朕的女人,那么至死也是
- 203 204.204朕这小娘子调皮的很
- 204 205.205郎情妾意vs生死相许
- 205 206.206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 206 207.207救我的孩子
- 207 208.208陪你懒床
- 208 209.210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你也不会有人知
- 209 210.210(2)我不爱皇上,又怎会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 210 211.211我提前亲下我的夫君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 211 212.212我哪敢对孕妇家暴?
- 212 213.213那我先将你这当主子的喂饱再说
- 213 214.214我要让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着我风光大嫁于你
- 214 215.215敢情你当这个皇妃还委屈你了不成?
- 215 216.216还想让为夫断子绝孙呢?
- 216 217.217爱妃,朕揭你一个头盖就这么难么?
- 217 218.218亲上一盏茶的时间
- 218 219.219此生,休想再逃
- 219 220.210这回老子就狠狠玩死你
- 220 221.211夫妻洞房,乃是天经地义
- 221 222.222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 222 223.223同房的话对孩子有影响
- 223 224.224情迷
- 224 225.225长歌,是我负了你
- 225 225.226你怎么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体,也留不住我的心
- 226 226.227她却始终被排除在最信任可靠的人之外
- 227 228.228第三者
- 228 229.229你这睡相真是难看得很
- 229 230.231我会让慕容肆死在你面前,然后,送你归西
- 230 232.232你竟要秦小鱼
- 231 233.233太子爷,你真忍心杀了我?
- 232 234.234可我真不喜你怀了老四的种,真是碍眼
- 233 235.235你与朕的臣子如此衣冠不整放浪不羁,教为夫情何以堪?
- 234 236.236丈夫背怀孕又受伤的妻子那叫做天经地义
- 235 237.237杀鲛取珠(一)
- 236 238.238杀鲛取珠(二)
- 237 239.239梳青丝,输情丝(一)
- 238 240.240梳青丝,输情丝(二)——胤儿之死
- 239 241.241梳青丝,输情丝(三)——死囚
- 240 242.242梳青丝,输情丝〔四〕——滑胎
- 241 243.243梳青丝,输情丝(五)——陪葬
- 242 244.244霸道昏君(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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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08我双目不能视,你还怕我窥你一个太监不成?(二更)
108.108我双目不能视,你还怕我窥你一个太监不成?(二更)
小鱼心中疑窦丛生,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了去,外面果是吴侍长在驾车,她坐到他身边,小声问道,“吴大哥,你有没有觉着今日的王爷有些奇怪?”
“我没觉着王爷奇怪,倒是你突然变得这么俊,还与我挨得这么近,我总觉得你像个妖精似得,还有你这嘴巴,啧啧……真心太古怪。”
从吴侍长的眼里看到的满满是玩味,小鱼知道他暗指自己与皇上有一腿,还是个迷惑皇上的妖精,她狠狠瞪他一眼,你才妖精,你全家都妖精,又摸了摸自己嘴唇,都怪那该死的昏君每次都这么用力,她再往前看去,前头还有一辆同行的马车,她指了指那辆马车,又好奇问她,“前面是谁?”
“皇上临时决定,让白将军与燕王随行同去平遥县查看灾情。”
白将军自然就是指的白韶掬,上次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不欢而散,如今又是同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鞅。
“皇上似乎很重视这次平遥县洪灾。竟派了两位朝廷要员前去视察?”
吴侍长看了看她,小鱼不愧是受皇上器重淡淡太监,倒是有几分眼力,他扬了扬鞭,又与她小声道,“你入宫的晚自是不知,平遥县是属要塞,水利发达,皇上登基那年就拨了三十万官银给平遥县用来修葺堤坝,为的就是杜绝决堤之险,哪知遇上了这百年难遇的大雨,堤坝坍塌,不止让平遥县几万百姓流离失所,更是让周边县城遭受牵害,良田被淹,乱民成灾。”
平遥县水利发达,小鱼是知道的,她老家就在云水镇上,离平遥县并不远,这次灾情严重,难怪皇上如此看重这事旎。
“两年前朝廷拨下巨额修堤之款,按理来说,就算遇到今次暴雨,这堤坝也不至于被冲毁啊。”
“如若这三十万官银真用在修堤固坝之上,就算是再大风暴,也不至于决堤,以至于民不聊生,但据白将军的虎豹营所报,那平遥县的堤坝竟是年久失修,破损不堪啊。”
小鱼听得他这话,又是一惊,她记得那次白韶掬在龙泉宫外就提起这事,他的十万军士驻扎在平遥县,自然会接到第一手资料,朝廷拨给平遥县三十万官银,怎么会没用在修堤之上,那县令怎会如此胆大包天?
吴侍长见得她眼中惊奇之色,自然明白她想问什么,他又道,“如你所料,这三十万官银真的不翼而飞了。而那平遥县知县正是秦丞相至交好友梅九发,你这次总该知道为何皇上如此看重此事的原因了吧。”
小鱼微微张大了口,“你的意思是秦遇结党营私,与梅九发将这三十万官银给私吞了。可他怎么敢,平遥县只离长安城千里之远,怎么就没人告发呢?”
“这就是秦丞相的厉害之处,朝中大半官员都是他的人,他党同伐异,手段狠辣,谁敢告发他?再说,天子才登基两年,奏折都由秦遇先为审阅,才交与皇上,皇上自然不会知道。这次若非天降大雨,想必那堤坝也不会被冲塌,这事还是不为人知。”
这秦遇势力当真是只手遮天啊。只是这事,又引人深思了去,不说这大宁王朝没有一个敢直言进谏之人,但说这朝廷官员体制也是不妥的,竟也不设个考察地方官员的机构。
上次行刺一案,让秦遇逃了脱,又重回朝政,皇上这次是要让燕王与白韶掬齐心合力,找到对付秦遇的证据吧。私吞朝廷巨款,可是吵架灭门之罪。只是秦遇手握二十万重兵,皇上当真不怕他反?
小鱼只觉这次出行,当真是迷雾森森,危险重重,这官银案只怕不好办。
再回车内,燕王已指了指放在凳上的包裹,“那里是我为你备好的行装,你还是先将这身宫装给换下为好。”
小鱼瞧了瞧自己身上这太监服,也是,穿着太监服出去晃荡,的确不好。
只是,这车厢之中,还有个大老爷们在,她一个女儿家当着他面换衣服,不大好吧。
“爷,等入夜在栈中住下,我再换不迟。”
若是往常小鱼这般与燕王说,燕王心善人好,必定答应,可这次,他微沉了下声,“你穿成这般出去,若是惹人耳目,招致祸端,这责你来当?况且,我双目不能视,你还怕我窥你一个太监不成?”
小鱼砸了砸嘴,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想招上祸事,更何况这主子突然变得言辞凌厉,她也不敢不从,只乖乖道了声,“奴才换衣就是。”这就将凳上包裹拿了过来,打了开来,里面装束齐全,是套水蓝色男儿装。
她解开衣带,正将身上宫装脱下,可总觉暗处有双眼睛在偷瞄着她,好像要将她看个干净似得,她扫视一周,这里再无他人,而燕王也只是目视前方,双目呆愣,应该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心神不宁,还是背过身去,将外衫给脱了,换上包袱重的衣服,却不知身后那人唇角微微勾起,有抹得意之色。
待她换好衣衫,燕王才算满意,脸上多了些笑容。
中途只在马车中吃了些干粮,待得天黑,才打尖在镇中一间客栈入住。
燕王以需小鱼照顾为由,不管小鱼多么不愿,逼她同住了一间,白韶掬要了间单房,而吴侍长则与卞儒璋同用一间,付了房钱,各自上楼放下行礼,这才下楼用餐。
舟车劳顿,亦是饥肠辘辘,小鱼肚子饿得叫嚣,扶着慕容燕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抽了筷子,叫小二过来点菜。
白韶掬瞟了她一眼,向是在指责她没得规矩,小鱼将两筷子塞入嘴里,摆成一撇一捺,张牙舞爪瞪着他,我就这般德性,不喜你别看啊。
卞儒璋已察觉到火药味,见得将军额上青筋跳了下,将军向来好脾气好雅兴,一到秦小鱼这总能被气得鼻孔冒烟,又见将军眼光朝自己这里扫过来,只感觉低了头,问小二店中招牌菜是何?
燕王出门向来都爱带着他那只金丝雀,可这次竟没带出来,害得小鱼只得饿着肚子,闻着菜香,先伺候他吃饭,一勺一勺的喂进他嘴里,这人倒是自在享受,一脸笑意,小鱼只觉委屈得很,这燕王将她带出来做什么,她本就打算跑路的。
席间还有一人也是僵硬脸孔,就像是人人欠他钱的臭屁表情,第一个吃好,将碗筷一扔,就立马上楼去了,那人除了那朵烂菊花,不会有第二个人。
其他几人也是吃好,陆续上楼去了,只留下了小鱼一人在吃剩菜剩饭,没办法,谁叫她就是奴才命,吃饱之后,也不敢歇息,就立即去了后院马房。
夜已深,四周安静,她手中拿着干草为着马儿,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影,那人身上满身的甘松香,她微愣一下,亦没回过头去,那人走到她身前,眼神火.辣,没来由地一句,“听说昨夜你是在乾清殿侍君就寝?”
她侧了个身,没有作声,继续喂马,她与谁就寝,还与他何干?
“你怎如此不知检点?”
他拧了眉,怒着声,当真没得征西将军半点儒雅清朗,小鱼亦蹙了眉,转脸望着这人,月光下,这人周身洁白,依然高高在上,让人不可小觑,只是不知为何,她不再如从前一般的迷恋,大概又是因他出口伤人,她紧紧拽着手中干草,“白将军,我不知检点也好,洁身自爱也罢,关你何事,需你来这般教训?”
猛地,白韶掬拳头紧了一分,她以前淘气撒娇,对他又黏又缠,何曾对他这般咄咄逼人过,他本要发作,但想起以前他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爱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她算是老几?又想,以她对他情意,必定不会委身于皇上,就如那次龙泉宫里,她以命捍卫自己清白。
他唇微抿了下,才说,“我知你在我这里受了气,才去向皇上投怀送抱,但他是皇上,对你是否真心实意且不说,他后宫三千,若是有人与你争宠,以你脾气,你会受得住?”
这人以前虽是她心中男神,但也当真是自恋的无可救药,她何必因在他身上受了气,就要糟蹋自己?
昨夜不过是皇上逼她留在了乾清宫过夜,就算如此,他们也仅是相拥而眠而已,他们清清白白,他竟如此口不遮拦地诟病于她,他当真了解她?又是为她好么?
“你非天子,不也是浪里白条摧花情圣,岳东睿不也是情场小霸王御.女无数,皇上后宫三千,岳惠妃那么艳美的女子他都不曾碰过,换做你与岳东睿,能把持得住?谁待我好,是否真心,我难道感受不到,需你来提点?”
“我没觉着王爷奇怪,倒是你突然变得这么俊,还与我挨得这么近,我总觉得你像个妖精似得,还有你这嘴巴,啧啧……真心太古怪。”
从吴侍长的眼里看到的满满是玩味,小鱼知道他暗指自己与皇上有一腿,还是个迷惑皇上的妖精,她狠狠瞪他一眼,你才妖精,你全家都妖精,又摸了摸自己嘴唇,都怪那该死的昏君每次都这么用力,她再往前看去,前头还有一辆同行的马车,她指了指那辆马车,又好奇问她,“前面是谁?”
“皇上临时决定,让白将军与燕王随行同去平遥县查看灾情。”
白将军自然就是指的白韶掬,上次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不欢而散,如今又是同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鞅。
“皇上似乎很重视这次平遥县洪灾。竟派了两位朝廷要员前去视察?”
吴侍长看了看她,小鱼不愧是受皇上器重淡淡太监,倒是有几分眼力,他扬了扬鞭,又与她小声道,“你入宫的晚自是不知,平遥县是属要塞,水利发达,皇上登基那年就拨了三十万官银给平遥县用来修葺堤坝,为的就是杜绝决堤之险,哪知遇上了这百年难遇的大雨,堤坝坍塌,不止让平遥县几万百姓流离失所,更是让周边县城遭受牵害,良田被淹,乱民成灾。”
平遥县水利发达,小鱼是知道的,她老家就在云水镇上,离平遥县并不远,这次灾情严重,难怪皇上如此看重这事旎。
“两年前朝廷拨下巨额修堤之款,按理来说,就算遇到今次暴雨,这堤坝也不至于被冲毁啊。”
“如若这三十万官银真用在修堤固坝之上,就算是再大风暴,也不至于决堤,以至于民不聊生,但据白将军的虎豹营所报,那平遥县的堤坝竟是年久失修,破损不堪啊。”
小鱼听得他这话,又是一惊,她记得那次白韶掬在龙泉宫外就提起这事,他的十万军士驻扎在平遥县,自然会接到第一手资料,朝廷拨给平遥县三十万官银,怎么会没用在修堤之上,那县令怎会如此胆大包天?
吴侍长见得她眼中惊奇之色,自然明白她想问什么,他又道,“如你所料,这三十万官银真的不翼而飞了。而那平遥县知县正是秦丞相至交好友梅九发,你这次总该知道为何皇上如此看重此事的原因了吧。”
小鱼微微张大了口,“你的意思是秦遇结党营私,与梅九发将这三十万官银给私吞了。可他怎么敢,平遥县只离长安城千里之远,怎么就没人告发呢?”
“这就是秦丞相的厉害之处,朝中大半官员都是他的人,他党同伐异,手段狠辣,谁敢告发他?再说,天子才登基两年,奏折都由秦遇先为审阅,才交与皇上,皇上自然不会知道。这次若非天降大雨,想必那堤坝也不会被冲塌,这事还是不为人知。”
这秦遇势力当真是只手遮天啊。只是这事,又引人深思了去,不说这大宁王朝没有一个敢直言进谏之人,但说这朝廷官员体制也是不妥的,竟也不设个考察地方官员的机构。
上次行刺一案,让秦遇逃了脱,又重回朝政,皇上这次是要让燕王与白韶掬齐心合力,找到对付秦遇的证据吧。私吞朝廷巨款,可是吵架灭门之罪。只是秦遇手握二十万重兵,皇上当真不怕他反?
小鱼只觉这次出行,当真是迷雾森森,危险重重,这官银案只怕不好办。
再回车内,燕王已指了指放在凳上的包裹,“那里是我为你备好的行装,你还是先将这身宫装给换下为好。”
小鱼瞧了瞧自己身上这太监服,也是,穿着太监服出去晃荡,的确不好。
只是,这车厢之中,还有个大老爷们在,她一个女儿家当着他面换衣服,不大好吧。
“爷,等入夜在栈中住下,我再换不迟。”
若是往常小鱼这般与燕王说,燕王心善人好,必定答应,可这次,他微沉了下声,“你穿成这般出去,若是惹人耳目,招致祸端,这责你来当?况且,我双目不能视,你还怕我窥你一个太监不成?”
小鱼砸了砸嘴,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想招上祸事,更何况这主子突然变得言辞凌厉,她也不敢不从,只乖乖道了声,“奴才换衣就是。”这就将凳上包裹拿了过来,打了开来,里面装束齐全,是套水蓝色男儿装。
她解开衣带,正将身上宫装脱下,可总觉暗处有双眼睛在偷瞄着她,好像要将她看个干净似得,她扫视一周,这里再无他人,而燕王也只是目视前方,双目呆愣,应该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心神不宁,还是背过身去,将外衫给脱了,换上包袱重的衣服,却不知身后那人唇角微微勾起,有抹得意之色。
待她换好衣衫,燕王才算满意,脸上多了些笑容。
中途只在马车中吃了些干粮,待得天黑,才打尖在镇中一间客栈入住。
燕王以需小鱼照顾为由,不管小鱼多么不愿,逼她同住了一间,白韶掬要了间单房,而吴侍长则与卞儒璋同用一间,付了房钱,各自上楼放下行礼,这才下楼用餐。
舟车劳顿,亦是饥肠辘辘,小鱼肚子饿得叫嚣,扶着慕容燕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抽了筷子,叫小二过来点菜。
白韶掬瞟了她一眼,向是在指责她没得规矩,小鱼将两筷子塞入嘴里,摆成一撇一捺,张牙舞爪瞪着他,我就这般德性,不喜你别看啊。
卞儒璋已察觉到火药味,见得将军额上青筋跳了下,将军向来好脾气好雅兴,一到秦小鱼这总能被气得鼻孔冒烟,又见将军眼光朝自己这里扫过来,只感觉低了头,问小二店中招牌菜是何?
燕王出门向来都爱带着他那只金丝雀,可这次竟没带出来,害得小鱼只得饿着肚子,闻着菜香,先伺候他吃饭,一勺一勺的喂进他嘴里,这人倒是自在享受,一脸笑意,小鱼只觉委屈得很,这燕王将她带出来做什么,她本就打算跑路的。
席间还有一人也是僵硬脸孔,就像是人人欠他钱的臭屁表情,第一个吃好,将碗筷一扔,就立马上楼去了,那人除了那朵烂菊花,不会有第二个人。
其他几人也是吃好,陆续上楼去了,只留下了小鱼一人在吃剩菜剩饭,没办法,谁叫她就是奴才命,吃饱之后,也不敢歇息,就立即去了后院马房。
夜已深,四周安静,她手中拿着干草为着马儿,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影,那人身上满身的甘松香,她微愣一下,亦没回过头去,那人走到她身前,眼神火.辣,没来由地一句,“听说昨夜你是在乾清殿侍君就寝?”
她侧了个身,没有作声,继续喂马,她与谁就寝,还与他何干?
“你怎如此不知检点?”
他拧了眉,怒着声,当真没得征西将军半点儒雅清朗,小鱼亦蹙了眉,转脸望着这人,月光下,这人周身洁白,依然高高在上,让人不可小觑,只是不知为何,她不再如从前一般的迷恋,大概又是因他出口伤人,她紧紧拽着手中干草,“白将军,我不知检点也好,洁身自爱也罢,关你何事,需你来这般教训?”
猛地,白韶掬拳头紧了一分,她以前淘气撒娇,对他又黏又缠,何曾对他这般咄咄逼人过,他本要发作,但想起以前他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爱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她算是老几?又想,以她对他情意,必定不会委身于皇上,就如那次龙泉宫里,她以命捍卫自己清白。
他唇微抿了下,才说,“我知你在我这里受了气,才去向皇上投怀送抱,但他是皇上,对你是否真心实意且不说,他后宫三千,若是有人与你争宠,以你脾气,你会受得住?”
这人以前虽是她心中男神,但也当真是自恋的无可救药,她何必因在他身上受了气,就要糟蹋自己?
昨夜不过是皇上逼她留在了乾清宫过夜,就算如此,他们也仅是相拥而眠而已,他们清清白白,他竟如此口不遮拦地诟病于她,他当真了解她?又是为她好么?
“你非天子,不也是浪里白条摧花情圣,岳东睿不也是情场小霸王御.女无数,皇上后宫三千,岳惠妃那么艳美的女子他都不曾碰过,换做你与岳东睿,能把持得住?谁待我好,是否真心,我难道感受不到,需你来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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