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有个小小的通知
- 2 第一章 温柔
- 3 第二章 归来
- 4 第三章 桔子和画
- 5 第四章 转折
- 6 第五章 逼婚
- 7 第六章 奶娘
- 8 第七章 崩溃自杀
- 9 第八章 拜见师父
- 10 第九章 无心哥哥
- 11 第十章 冷烟
- 12 第十一章 筑基
- 13 第十二章 拍卖行
- 14 第十三章 万年古木
- 15 第十四章 百鸟朝凤
- 16 第十五章 判官木
- 17 第十六章 灵子
- 18 第十七章 狭路相逢
- 19 第十八章 骗局
- 20 第十九章 救我
- 21 第二十章 判官笔
- 22 第二十一章 抉择
- 23 第二十二章 试探
- 24 第二十三章 傻人有傻福
- 25 第二十四章 入月星宗
- 26 第二十五章 裘皮少女
- 27 第二十六章 青木术
- 28 第二十七章 语出惊人
- 29 第二十八章 我绝对不会输
- 30 第二十九章 出关
- 31 第三十章 微打击
- 32 第三十一章 谁让你没蛋
- 33 第三十二章 二轮连胜
- 34 第三十三章 “处女”杀人
- 35 第三十四章 再见,冷无心
- 36 第三十五章 锋芒未露
- 37 第三十六章 崭露锋芒
- 38 第三十七章 下雨前的宁静
- 39 第三十八章 血影扇
- 40 第三十九章 胜败分出
- 41 第四十章 封怨气
- 42 第四十一章 灵虚初期
- 43 第四十二章 凌羽
- 44 第四十三章 包子事件上
- 45 第四十四章 包子事件下
- 46 第四十五章 老狐狸的算计
- 47 第四十六章 商讨
- 48 第四十七章 这个冷烟不简单
- 49 第四十八章 暴露?
- 50 第四十九章 忘了吧
- 51 第五十章 沉闷的一天
- 52 第五十一章 脸皮厚了
- 53 第五十二章 接任务
- 54 第五十三章 华天鹰来访
- 55 第五十四章 各怀鬼胎
- 56 第五十五章 我走了
- 57 第五十六章 酆都
- 58 第五十七章 斗狐上
- 59 第五十八章 斗狐下
- 60 第五十九章 收丫鬟
- 61 第六十章 千雪玉的哀愁
- 62 第六十一章 传闻往事惹人哀
- 63 第六十二章 化名“笔仙”
- 64 第六十三章 人面狮身
- 65 第六十四章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 66 第六十五章 野心
- 67 第六十六章 血染笔仙
- 68 第六十七章 冷烟就是温柔
- 69 第六十八章 幻境上
- 70 第六十九章 幻境下
- 71 第七十章 初识炼丹
- 72 第七十一章 蛮荒之地的瘟神
- 73 第七十二章 百草的悲愤
- 74 第七十三章 久久
- 75 第七十四章 流氓温柔
- 76 第七十五章 召贵客
- 77 第七十六章 小动作的策划
- 78 第七十七章 用血换来的算计
- 79 第七十八章 恐吓身边人
- 80 第七十九章 不能说的心思
- 81 第八十章 来者不善
- 82 第八十一章 艳娇娘
- 83 第八十二章 惩罚
- 84 第八十三章 叫我天涯
- 85 第八十四章 为利益合作上
- 86 第八十五章 为利益合作中
- 87 第八十六章 为利益合作下
- 88 第八十七章 落日潜龙
- 89 第八十八章 六九天劫
- 90 第八十九章 回酆都(跪求首订,首订有肉吃)
- 91 第九十章 夜黑风高打劫夜(加更,求订阅)
- 92 第九十一章 开启种子世界(求订阅,各种求)
- 93 第九十二章 开辟暗中势力(加更~求包养)
- 94 第九十三章 月下璧人(求包养啊~推荐、订阅、无限求啊~)
- 95 第九十四章 宴请(加更,感谢三牛的全本)
- 96 第九十五章 女儿长大了
- 97 第九十六章 乱事来(加更)
- 98 第九十七章 暗讽“捉奸”
- 99 第九十八章 他也喜欢你
- 100 第九十九杖责八百(各种求啊!)
- 101 第一百章 人心叵测(各种求~望大家多多支持)
- 102 第一百零一章 她不能留
- 103 第一百零二章 背叛者的勾引
- 104 第一百零三章 李恒阳!你给老娘站住!
- 105 第一百零四章 贱人啊~贱人
- 106 第一百零五章 我拿年龄做面具上
- 107 第一百零六章 我拿年龄做面具中
- 108 第一百零七章 我拿年龄做面具下
- 109 第一百零八章 我认输
- 110 第一百零九章 温柔哭了
- 111 第一百一十章 百草爷爷
- 112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旧事重提
- 113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生妒忌
- 114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子太嫩了
- 115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前十战
- 116 第一百一十五章 短暂的喘息
- 117 第一百一十六章 林乐儿!你别给脸不要脸!
- 118 第一百一十七章 林乐儿死了
- 119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世事变迁,了结恩怨
- 120 第一百一十九章 酷哥美色,再惹花蝴蝶
- 121 第一百二十章 我要祸害,也只祸害你
- 122 第一百二十一章 测试上
- 123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测试下
- 12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命不保
- 125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 126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丹方拿来
- 127 第一百二十六章 节操在遥远的天边
- 128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温柔的装逼模式
- 129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杠上羽天宗上
- 130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杠上羽天宗下
- 131 第一百三十章 谁胜谁输?
- 132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是我的女人
- 133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睡就把你办了
- 134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仙侠版睡美人上
- 135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仙侠版睡美人中
- 1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仙侠版睡美人下
- 1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虚仙之间的碰撞上
- 138 第一百三十七章 虚仙之间的碰撞下
- 139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若有损伤,我便灭族
- 1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酷哥变“弱智”
- 141 第一百四十章 棘手
- 142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吞矿脉
- 143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杀渡劫期上
- 144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杀渡劫期下
- 1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醋与表白
- 146 第一百四十五章 窝里斗上
- 147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窝里斗中
- 148 第一百四十七章 窝里斗下
- 149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下药有肉吃
- 150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与狐谋事1
- 151 第一百五十章 与狐谋事中
- 152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与狐谋事下
- 153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袭金山门
- 154 第一百五十三章 洛卿
- 155 第一百五十四章 彻底混乱的一天上
- 156 第一百五十五章 彻底混乱的一天中
- 157 第一百五十六章 彻底混乱的一天下
- 158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
- 159 第一百五十八章 恨嫁
- 160 第一百五十九章 撒泼
- 161 第一百六十章 打
- 162 第一百六十一章 闹
- 163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用嘴喂吗?
- 164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生个包子吧(有肉戏,求戳)
- 165 第一百六十四章 嫁
- 166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回月星宗
- 167 第一百六十六章 筹备
- 168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爱你
- 169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挑衅上
- 170 第一百六十九章 挑衅中
- 171 第一百七十章 挑衅下
- 172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血翡翠上
- 173 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翡翠中
- 174 第一百七十三章 血翡翠下
- 175 第一百七十四章 毒
- 176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星子出关
- 177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交易又谈交易上
- 178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交易又谈交易下
- 179 第一百七十九章 闹大婚
- 180 第一百八十章 乱
- 181 第一百八十一章 九九重劫(求收,求推,求订阅)
- 182 第一百八十一章 归来
- 183 第一百八十二章 谈
- 18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妖族秘辛
- 185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老们,你们下限呢?
- 186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嫁
- 187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洞房花烛——闹剧
- 188 第一百八十七章 洞房花烛——浪漫拜堂
- 189 第一百八十八章 洞房花烛——满屋春色
- 190 第一百八十九章 红莲与魍魉上
- 191 第一百九十章 红莲与魍魉中
- 192 第一百九十一章 红莲与魍魉下
- 193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怒抽药尘子
- 194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折腾人的小情侣们
- 195 第一百九十四章 秘密
- 196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上品仙器
- 197 第一百九十六章 许昌
- 198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画像
- 199 第一百九十八章 路
- 200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入仙魔战场
- 201 第两百章 噩梦
- 202 第两百零一章 拿下铁面
- 203 第两百零二章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庆祝两百章 加更)
- 204 第两百零三章 玩的就是让你心惊肉跳
- 205 第两零四章 少了两个
- 206 第两百零五章 危险降临
- 207 第两百零六章 大火焰术
- 208 第两百零七章 女人的直觉
- 209 第两百零八章 女人的怒火
- 210 第两百零九章 记忆恢复的战神华庭
- 211 第两百一十章 她活在我心里
- 212 第两百一十一章 赤血蚁兵上
- 213 第两百一十二章 赤血蚁兵下
- 214 第两百一十三章 在路上
- 215 第两百一十四章 被坑了的星域修罗
- 216 第两百一十五章 藏地兽上
- 217 第两百一十六章 藏地兽中
- 218 第两百一十七章 藏地兽下
- 219 第两百一十八章 战星域修罗十大将上
- 220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战星域修罗十大将下
- 221 第两百二十章 痛苦的事实上
- 222 第两百二十一章 痛苦的事实下
- 223 第两百二十二章 吞噬炼化
- 224 第两百二十三章 突破
- 225 第两百二十四章 混沌上
- 226 第两百二十五章 混沌下
- 227 第两百二十六章 陨落
- 228 第两百二十七章 情感纠葛上
- 229 第两百二十八章 情感纠葛下
- 230 第两百二十九章 希望?成功?失败?
- 231 第三百章 失败
- 232 第三百零一章 他是谁?
- 233 第三百零二章 出发上
- 234 第三百零三章 出发下
- 235 第三百零四章 出师不利
- 236 第三百零五章 挑拨离间上
- 237 第三百零六章 挑拨离间下
- 238 第三百零七章 逆我者亡
- 239 第三百零八章 血枫?薛枫
- 240 第三百零九章 穿越不是真的很好
- 241 第三百一十章 无情宫上
- 242 第三百一十一章 无情宫中
- 243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无情宫下
- 244 第三百一十三章 来了
- 245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杀兽夺丹上
- 246 第三百一十五章 杀兽夺丹下
- 247 第三百一十六章 无心殿上
- 248 第三百一十七章 无心殿下
- 249 第三百一十八章 消息
- 250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的心里只有她
- 251 第三百二十章 龙龟
- 252 第三百二十一章 判官笔的异变
- 253 第三百二十二章 邀请函
- 254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宴会前菜——挑衅
- 255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宴会高潮——夜叉肉汤
- 256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宴会尾声——夫人,你认得我不?
- 257 第三百二十六章 重逢
- 258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夫人,求播种
- 259 第三百二十八章 颈脖红痣
- 260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成长背后的辛酸
- 261 第三百三十章 亲,你怀了
- 262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三样东西
- 263 第三百三十二章 温柔养胎
- 264 第三百三十三章 掌家夫人的怒火
- 265 第三百三十四章 罚
- 266 第三百三十五章 谁才是冷夫人
- 267 第三百三十六章 初次交锋
- 268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人本百变
- 269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下毒与陷害
- 270 第三百三十九章 温柔难产
- 271 第三百四十章 大战迫在眉睫
- 272 第三百四十一章 输?赢?
- 273 第三百四十二章 她活着,必定回归
- 274 第三百四十三章 命,都是她的上
- 275 第三百四十四章 命,都是她的下
- 276 第三百四十五章 辱我妻者,死!
- 277 第三百四十六章 “情”字心上一把刀
- 278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为爱烹调上
- 279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为爱烹调下
- 280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月色浓,情浓,意浓
- 281 第三百五十章 谋事在人
- 282 第三百五十一章 兽潮上
- 283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兽潮下
- 284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战长息
- 285 第三百五十四章 危险!温柔又临生死危机
- 286 第三百五十五章 新鲜出炉天仙一名
- 287 第三百五十六章 女人仇——情
- 288 第三百五十七章 怨神马就是越结越大
- 289 第三百五十八章 胜利?悲哀?
- 290 第三百五十九章 偷得半日温存
- 291 第三百六十章 老妈子温柔
- 292 第三百六十一章 更年期
- 293 第三百六十二章 会旧友
- 294 第三百六十三章 作孽
- 295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战!你们躲不得
- 296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把孩子还给我——温柔的疯狂上
- 297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把孩子还给我——温柔的疯狂中
- 298 第三百六十七章 把孩子还给我——温柔的疯狂下
- 299 第三百六十八章 再强的女人她依旧只是个女人
- 300 第三百六十九章 她是位母亲,旧债重算
- 301 第三百七十章 错与对?爱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
- 302 第三百七十一章 感悟
- 303 第三百七十二章 怒火燃烧的蛮荒之地
- 304 第三百七十三章 微笑地刮骨切肉才是最恐怖的
- 305 第三百七十四章 笔仙——暹罗大陆的恐怖传奇
- 306 第三百七十五章 飞升之后
- 307 第三百七十六章 初次见面,天帝
- 308 第三百七十七章 酒宴上
- 309 第三百七十八章 酒宴下
- 310 第三百七十九章 背后的真相
- 311 第三百八十章 温柔的心结
- 312 第三百八十一章 消息的泄露
- 313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为你骄傲
- 314 第三百八十三章 颜如玉
- 315 第三百八十四章 灵族与修罗族不得不说的故事
- 316 第三百八十五章 灵族覆灭的真相
- 317 第三百八十六章 身边人
- 318 第三百八十七章 女人心海底针
- 319 第三百八十八章 宴请
- 320 第三百八十九章 印象
- 321 第三百九十章 坑货菊花王上
- 322 第三百九十一章 魔界消息
- 323 第三百九十二章 权贵之下,蝼蚁般的人
- 324 第三百九十三章 黑乌山脉的三人
- 325 第三百九十四章 嘲讽与挑衅上
- 326 第三百九十五章 嘲讽与挑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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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来
第二章 归来
“柔柔在画什么?”
“在画奶娘、娘亲和我。”一桌一纸一笔一砚,当年满脸稚嫩的女童如今已经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奶娘为她端来热茶:“那也别累坏了身子,等天晴了再画不是更好吗?”
“下雨天,心里莫名的很安静。”说话间,温柔放下毛笔,“这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画上三人左边的女子年轻貌美如若天仙,右边的相貌虽逊色不少,却满脸慈爱,一看便使得人心暖不已,中间的是个六岁孩童,笑得格外甜美,而背景却是一块菜圃。
“我一直相信娘亲在这里保护着我和院子,所以这个院子植物长得特别好,奶娘您说是吗?”她的笑容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黯然,奶娘伸手摸了摸温柔的脑袋,人如其名,温柔是个善良温顺的孩子,思想单纯,住进这里十年来她未有过一句怨言,一心读书学字,摆弄着她的花圃、菜圃和小果树。
秋雨纷纷,温柔走到这门槛,望着外头,轻叹一声:“奶娘,十个年头了,我不曾踏出此门,可还有人记得我温柔尚在人间?”
“柔柔别这么想,至少大少爷还是记得你的,只是他……”
“奶娘,别安慰我了,最后一次送来是五年前,他送来的是一箱子的银子和衣物,他踏入修仙门派,这是温府修来的大福。”温柔轻叹了一声,心中无限惆怅,宛若间她似乎看见了那个少年站在漫天雪地中将那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温柔忽然间出声:“奶娘帮我准备笔墨颜料,我再画一张。”
羊脂白玉为肌肤之色,黑曜石闪烁为瞳孔之色,灰袍白衬,手指轻搭在一件披风之上,白雪纷飞,瘦削的女童半跪在地,低垂着头,晶莹的眼泪。
旁人的冷漠,少年的怜悯,女童的悲哀,完全地体现出来。
奶娘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站就像是永恒,她迷进了那副画中,那股悲伤,丝丝无奈渗透出来。
“啪嗒”一声,一滴泪打在了桌边,那支笔沾染着颜料静置在一旁,画已经完成了。
外面雨停了,天空有些沉闷,一袭布衣被秋风吹卷衣角,地面上还有些潮湿,青翠欲滴的叶子在微微颤抖,金黄的桔子饱满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她看着那桔子,像是通过它看到了那个少年,肌如白雪,清冷英俊的脸庞悲天悯人。
“你们听说了吗?大少爷竟然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那又怎么样?大少爷被月星宗收为真传弟子,就算不是老爷亲生儿子恐怕老爷也不愿意张扬出去。”
“可别说了,对了这次和大少爷一起回来的还有白启天少爷,听说他也成为了真传弟子,想要跟我们府某位小姐提亲呢!”
“那肯定是跟四小姐提亲啊~小时候他就经常和四小姐有来往呢~”
“好了,这可不是我们两个家丁能够猜测的。”
两名家丁匆匆走来,手中还捧着靓丽的衣物,走到温柔的面前:“五小姐好,老爷吩咐您换了衣物去大厅。”
“让我去?”温柔看着两人露出温婉的笑容,“辛苦你们了,这里有些赏银拿去买些衣裳,身上衣服穿得旧了该换身新的吧。”
两名家丁欣喜若狂连声道谢,温柔捧着衣物走进房内,奶娘还站在那副画前,温柔轻声呼唤,奶娘这才如梦初醒,简单解释后,在奶娘的服侍下,时隔十年她再次换上华贵的衣裳,丝绸的柔滑让她不知该喜该优。
简单的梳洗,奶娘真想将那送来的精致头簪给她戴上,她却摆摆手:“奶娘,穿着这一身我倒是有诸多不适应,拿着那幅画,扶我出去,我想摘几个桔子给他。”
“好。”她眼角微微湿润,温柔却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她知道奶娘是为了她今天能被承认而感动。
“他今年回来的很是时候,今年的桔子比往年更加甜。”她慢慢上前,踮起脚,摘下一枝沉甸甸满是桔子的枝丫。
“我们走吧,还得麻烦两位带路。”
温柔的谦逊有礼完全不像是封闭了十年,被遗忘、不受宠的私生女,连两位仆人都不禁感到舒适的等待,她的笑容恬静,缓缓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双手搭在腹前。
“这个温柔竟然敢摆架子。”热热闹闹的饭桌少了一个人,裘皮少女满是生气的模样,白启天笑了笑:“大概是在梳妆打扮吧~等便等吧。”
“全家人就等着她一个人,胆子还真大。”说话的便是当年那个红衫金丝的少女,安抚了一下裘皮少女,脸上也有些不悦。
坐在白启天身旁的便是当年为温柔披上披风的少年温天涯,如今更加冷酷英俊,身上俊逸若仙的气质使得人更加吸引女孩子,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来了。”
一名家丁跑进来:“老爷,五小姐来了。”
“恩,来了。”温老爷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为什么他们今天一定要这个被自己几乎都遗忘了的女儿出席呢?
窈窕的身影带来了徐徐的秋风,湛蓝色的长裙,雪白的外衣,每一步踏得很缓慢,嘴角噙着浅笑。
“温柔见过诸位,姗姗来迟,望诸位莫怪。”她身上传来自然清新的气息,湿润的空气仿佛传来了花香还有果实成熟的甜味。
所有人都怔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融进了空气,她就是空气那般的存在。
自那日起,十年了,她未曾见过他,她微微颔首,第一眼便认出了他,由衷地露出笑容。
温老爷险些站了起来,他万分没想到温柔竟然比她的母亲更加出色,身上那份超脱世俗的气质。
“快,快坐下!”白启天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起身,推了推温天涯,冲他使了个眼色,温天涯挪了个位置,望向温柔。
她感觉脸上有些发烫,犹豫地看着温老爷。
“坐吧,坐吧~既然白贤侄说了,你便是坐下好了。”温老爷心中也是很欣喜,趁机和白启天拉得更近。
温柔做了个万福,便上前坐在了白启天和温天涯的中间。
他就在旁边,我该怎么说话呢?
温柔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不安,不曾想到那裘皮少女竟把筷子一摔,刚还有些被温柔容貌惊呆了的气氛顿时闹得僵硬了。
见白启天目光转了身边的裘皮少女,疑惑地问:“怎么了?”
裘皮少女眼珠子一转,笑道:“不小心手滑了,五妹,你帮我捡起来吧。”
温柔先是一愣,便是要站起来,白启天眉头一皱,刚想要拦住温柔,却听裘皮少女委屈地看着温柔:“难道不行?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忘记我可是帮你在你的小院子里翻过土啊~”
温柔脸色顿时苍白,勉强露出了笑容,走到裘皮少女的身边,蹲下去,刚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一只脚却踩了下去,温柔险些呻吟出声,想到自己小院子里的植物,她强忍住了。
在温天涯面前的屈辱,她有些撑不住,颤抖着手。裘皮少女似乎是发泄出了自己的不满,这才收了脚。
“姐姐,您的筷子。”温柔颤抖着,怯怯地喊出了姐姐,反倒是引来红衫金丝少女的冷笑,“这掉了的筷子还能用吗?还不快给四小姐换双新的。”
温柔勉强地笑了笑,回到位置,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自己的衣袖中,低着头,一言不发。
奶娘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温柔受屈辱的模样,心中更加感到心痛。
“吃饭吧。”温老爷赶忙出声,缓和气氛。
白启天说了两句,温柔也没回声,倒是裘皮少女不断地和他搭话。
温柔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温热的液体似乎流淌下来,她有些发怔,便出声:“父亲,大娘,二娘,各位姐姐哥哥,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裘皮少女哼了一声,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在生气之前姐姐让你捡筷子的事情吗?”
瞧见她不开心,温柔连忙摇头:“不,不是,只是这几天受了点风寒,先行告退,希望别扫了大家的兴。”
温老爷瞧她脸色却是很差,便允了。
白启天刚想要站起来,却被裘皮少女一把拉住,白启天别过头,冲温天涯皱了皱眉头,温天涯无奈地站起身:“我去送送。”
他也无所谓他们赞不赞同,直接离席。
“好了好了,这孩子也真是的,今天他可是主角,就这么走了。”温老爷叹息道。
“温伯伯,天涯应该是累了,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去休息一下吧~”白启天将僵硬的气氛打浑,重新热闹了起来。
温天涯走出的时候,却看到了温柔颤抖着双手,那鲜红的血液从那双手里淌下来。
依稀能听到她哽咽的声音。
“柔柔,你别哭啊!你哭得奶娘都心碎了!”
“奶娘,手流血了,我们回去吧。”
“好好,全听你的,不要哭了,那这画和桔子……”奶娘迟疑地问。
“在画奶娘、娘亲和我。”一桌一纸一笔一砚,当年满脸稚嫩的女童如今已经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奶娘为她端来热茶:“那也别累坏了身子,等天晴了再画不是更好吗?”
“下雨天,心里莫名的很安静。”说话间,温柔放下毛笔,“这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画上三人左边的女子年轻貌美如若天仙,右边的相貌虽逊色不少,却满脸慈爱,一看便使得人心暖不已,中间的是个六岁孩童,笑得格外甜美,而背景却是一块菜圃。
“我一直相信娘亲在这里保护着我和院子,所以这个院子植物长得特别好,奶娘您说是吗?”她的笑容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黯然,奶娘伸手摸了摸温柔的脑袋,人如其名,温柔是个善良温顺的孩子,思想单纯,住进这里十年来她未有过一句怨言,一心读书学字,摆弄着她的花圃、菜圃和小果树。
秋雨纷纷,温柔走到这门槛,望着外头,轻叹一声:“奶娘,十个年头了,我不曾踏出此门,可还有人记得我温柔尚在人间?”
“柔柔别这么想,至少大少爷还是记得你的,只是他……”
“奶娘,别安慰我了,最后一次送来是五年前,他送来的是一箱子的银子和衣物,他踏入修仙门派,这是温府修来的大福。”温柔轻叹了一声,心中无限惆怅,宛若间她似乎看见了那个少年站在漫天雪地中将那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温柔忽然间出声:“奶娘帮我准备笔墨颜料,我再画一张。”
羊脂白玉为肌肤之色,黑曜石闪烁为瞳孔之色,灰袍白衬,手指轻搭在一件披风之上,白雪纷飞,瘦削的女童半跪在地,低垂着头,晶莹的眼泪。
旁人的冷漠,少年的怜悯,女童的悲哀,完全地体现出来。
奶娘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站就像是永恒,她迷进了那副画中,那股悲伤,丝丝无奈渗透出来。
“啪嗒”一声,一滴泪打在了桌边,那支笔沾染着颜料静置在一旁,画已经完成了。
外面雨停了,天空有些沉闷,一袭布衣被秋风吹卷衣角,地面上还有些潮湿,青翠欲滴的叶子在微微颤抖,金黄的桔子饱满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她看着那桔子,像是通过它看到了那个少年,肌如白雪,清冷英俊的脸庞悲天悯人。
“你们听说了吗?大少爷竟然不是老爷的亲生儿子!”
“那又怎么样?大少爷被月星宗收为真传弟子,就算不是老爷亲生儿子恐怕老爷也不愿意张扬出去。”
“可别说了,对了这次和大少爷一起回来的还有白启天少爷,听说他也成为了真传弟子,想要跟我们府某位小姐提亲呢!”
“那肯定是跟四小姐提亲啊~小时候他就经常和四小姐有来往呢~”
“好了,这可不是我们两个家丁能够猜测的。”
两名家丁匆匆走来,手中还捧着靓丽的衣物,走到温柔的面前:“五小姐好,老爷吩咐您换了衣物去大厅。”
“让我去?”温柔看着两人露出温婉的笑容,“辛苦你们了,这里有些赏银拿去买些衣裳,身上衣服穿得旧了该换身新的吧。”
两名家丁欣喜若狂连声道谢,温柔捧着衣物走进房内,奶娘还站在那副画前,温柔轻声呼唤,奶娘这才如梦初醒,简单解释后,在奶娘的服侍下,时隔十年她再次换上华贵的衣裳,丝绸的柔滑让她不知该喜该优。
简单的梳洗,奶娘真想将那送来的精致头簪给她戴上,她却摆摆手:“奶娘,穿着这一身我倒是有诸多不适应,拿着那幅画,扶我出去,我想摘几个桔子给他。”
“好。”她眼角微微湿润,温柔却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她知道奶娘是为了她今天能被承认而感动。
“他今年回来的很是时候,今年的桔子比往年更加甜。”她慢慢上前,踮起脚,摘下一枝沉甸甸满是桔子的枝丫。
“我们走吧,还得麻烦两位带路。”
温柔的谦逊有礼完全不像是封闭了十年,被遗忘、不受宠的私生女,连两位仆人都不禁感到舒适的等待,她的笑容恬静,缓缓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双手搭在腹前。
“这个温柔竟然敢摆架子。”热热闹闹的饭桌少了一个人,裘皮少女满是生气的模样,白启天笑了笑:“大概是在梳妆打扮吧~等便等吧。”
“全家人就等着她一个人,胆子还真大。”说话的便是当年那个红衫金丝的少女,安抚了一下裘皮少女,脸上也有些不悦。
坐在白启天身旁的便是当年为温柔披上披风的少年温天涯,如今更加冷酷英俊,身上俊逸若仙的气质使得人更加吸引女孩子,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来了。”
一名家丁跑进来:“老爷,五小姐来了。”
“恩,来了。”温老爷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为什么他们今天一定要这个被自己几乎都遗忘了的女儿出席呢?
窈窕的身影带来了徐徐的秋风,湛蓝色的长裙,雪白的外衣,每一步踏得很缓慢,嘴角噙着浅笑。
“温柔见过诸位,姗姗来迟,望诸位莫怪。”她身上传来自然清新的气息,湿润的空气仿佛传来了花香还有果实成熟的甜味。
所有人都怔住了,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融进了空气,她就是空气那般的存在。
自那日起,十年了,她未曾见过他,她微微颔首,第一眼便认出了他,由衷地露出笑容。
温老爷险些站了起来,他万分没想到温柔竟然比她的母亲更加出色,身上那份超脱世俗的气质。
“快,快坐下!”白启天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起身,推了推温天涯,冲他使了个眼色,温天涯挪了个位置,望向温柔。
她感觉脸上有些发烫,犹豫地看着温老爷。
“坐吧,坐吧~既然白贤侄说了,你便是坐下好了。”温老爷心中也是很欣喜,趁机和白启天拉得更近。
温柔做了个万福,便上前坐在了白启天和温天涯的中间。
他就在旁边,我该怎么说话呢?
温柔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不安,不曾想到那裘皮少女竟把筷子一摔,刚还有些被温柔容貌惊呆了的气氛顿时闹得僵硬了。
见白启天目光转了身边的裘皮少女,疑惑地问:“怎么了?”
裘皮少女眼珠子一转,笑道:“不小心手滑了,五妹,你帮我捡起来吧。”
温柔先是一愣,便是要站起来,白启天眉头一皱,刚想要拦住温柔,却听裘皮少女委屈地看着温柔:“难道不行?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忘记我可是帮你在你的小院子里翻过土啊~”
温柔脸色顿时苍白,勉强露出了笑容,走到裘皮少女的身边,蹲下去,刚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一只脚却踩了下去,温柔险些呻吟出声,想到自己小院子里的植物,她强忍住了。
在温天涯面前的屈辱,她有些撑不住,颤抖着手。裘皮少女似乎是发泄出了自己的不满,这才收了脚。
“姐姐,您的筷子。”温柔颤抖着,怯怯地喊出了姐姐,反倒是引来红衫金丝少女的冷笑,“这掉了的筷子还能用吗?还不快给四小姐换双新的。”
温柔勉强地笑了笑,回到位置,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自己的衣袖中,低着头,一言不发。
奶娘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温柔受屈辱的模样,心中更加感到心痛。
“吃饭吧。”温老爷赶忙出声,缓和气氛。
白启天说了两句,温柔也没回声,倒是裘皮少女不断地和他搭话。
温柔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温热的液体似乎流淌下来,她有些发怔,便出声:“父亲,大娘,二娘,各位姐姐哥哥,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裘皮少女哼了一声,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在生气之前姐姐让你捡筷子的事情吗?”
瞧见她不开心,温柔连忙摇头:“不,不是,只是这几天受了点风寒,先行告退,希望别扫了大家的兴。”
温老爷瞧她脸色却是很差,便允了。
白启天刚想要站起来,却被裘皮少女一把拉住,白启天别过头,冲温天涯皱了皱眉头,温天涯无奈地站起身:“我去送送。”
他也无所谓他们赞不赞同,直接离席。
“好了好了,这孩子也真是的,今天他可是主角,就这么走了。”温老爷叹息道。
“温伯伯,天涯应该是累了,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去休息一下吧~”白启天将僵硬的气氛打浑,重新热闹了起来。
温天涯走出的时候,却看到了温柔颤抖着双手,那鲜红的血液从那双手里淌下来。
依稀能听到她哽咽的声音。
“柔柔,你别哭啊!你哭得奶娘都心碎了!”
“奶娘,手流血了,我们回去吧。”
“好好,全听你的,不要哭了,那这画和桔子……”奶娘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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