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孰是孰非，已经很清晰了。

    在大牛动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真像都已经显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瘦子吾！动手！”武凌大吼道。

    轰隆一声炸起，咖啡厅橱窗外的那辆半悬离地十几厘米高的概念型车子，被一道瘦小的身形之人全力轰开，车型凹陷一道巨大的坑，坑不太深，瘦子吾的四层内力在一瞬间消失，前进的拳头就像遇到了阻碍，无法令车子在崩坏半分。

    “大牛果然不在咖啡厅处，那辆车子一直和环境格格不入。”武凌诡异笑道。“如果说这个世界能够制造出小静那样的机器人，那么便说明这量超跑却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相对我来说他很高级，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超级跑车来说，却是非常的低端。”

    “这是位面知识带来的差异，若不是我见到过真正的超跑，或者说若是我没有从咖啡厅出来，我根本就不会想到这辆车里面藏有真正的大牛。”

    武凌所指的见过超跑自然就是撞击小静机器人那辆，一个喝醉酒的臃肿大汉，他的身份自然不可名说，他那辆超级跑车武凌近距离接触过，无论是冲击力还是马力，都达到了坦克级别的程度，当初用内力将其停下时，就已经明晰所有结构了。

    对作为一名近战型的武凌来说，无论是从物体还是从形体上，只要交接过手，就能立马洞悉处对方的实力和内部结构，是软是硬，是强是虚，都能够主观上的分辨出来。

    武凌多年的散打经验可不是吹嘘的。

    武凌卸下大牛的一只手臂，将其抛在废弃的桌子上，“这个大牛是假的！”

    ……

    时间回到武凌为瘦子吾进阶内力四层境界的时候。

    “你……你叫什么？”

    瘦子吾可算是见识过武凌的厉害，讲话将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玩游戏看小说，瘦子吾他都经常干，像武凌这样二话不说就给自己提升等级的人，绝非池鱼之人，说不定就是自己以后的靠山。

    打游戏需要师父带打，这里也不例外。

    瘦子吾虽然沉迷网络，但是他不笨，大学上不上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没什么卵用”。

    什么二流大学能够出现一流学生，这全国能够找出多少对？一流大学生毕业就代表失业，僧多肉少，职业靠抢，一路上需要踩死多少人才能最终端到顶端的那道金饭碗？

    瘦子吾早就看透这一切，当然有很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人认为他是个疯子。

    所以他经常在网吧中度日……赚钱，当然期间还会参加各种比赛，全国联盟锦标赛还有一些国际性的比赛，他都会以个人名义参加，他完游戏的手段都和别人不一样，中的来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游戏中有新手指引的他不玩，结局固定好的RPG游戏他不玩，动作游戏自定义程度不高的他不玩，玩家不能扩充地图的游戏他不玩，总总游戏排除洗刷下来，根本没有剩多少，当然他也有最喜欢的游戏，名字就叫“全职高手”。

    “我是武凌，这就将你提升到内力境。”

    “内力境？武学？侠武世界？”瘦子吾已经相信这不是梦境，作为已经成年完游戏的人来说，代入感很重要，他已经完全代入到主神空间中，不然还能怎么办，都已经上过天了，那种真实的感觉可不是假的吧！

    “错，是江湖武林的大世界，简单的说，我们所处的空间区域仅仅是一片虚拟的世界，拥有程序，但是死亡却是一定的，当然能力提升也是实质性的，按照我们那里的说法，就是个游戏生存系统。”武凌简单的说着，同时丹田处的小白金龙也已经在准备工序中。

    “游戏？！”

    “嗯，怎么，你好像对游戏很感兴趣。”武凌反问。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更何况我们都已经联合了全球一万名高级玩家，开始申请将游戏竞技引入奥运，不管成功与否，它奶奶想起来就激动，我它娘的还能够参与申奥，敢问还有谁。”

    “少说瞎话，俏皮话可以讲，脏话滚粗，显得低级。”

    “是是是……我这不是激动吗。”瘦子吾脸皮极后，欠着说道，“那我们怎么过关？我看地上躺了六名之众的人，估计不好过吧。”

    武凌简单的将重复剧情的事情讲了出来，简单的勾勒了一下大世界，再说了一边小静的那些支离破碎的话，瘦子吾敏感的游戏神经被调动到极高。

    武凌看出来他的变化，是基因锁的开启，疼痛感并没有伴随生成，这当然还是武凌作用的，他正在为其提升内力等级。

    果然这套系统能够提升普通人的体质，最重要的还是基因锁的开启，他嗅了嗅鼻子，问道：“武凌，你确定那道桌子就是最终的通关密码？”

    “难道不是？”

    瘦子吾一改俏皮的面神，坚定的说：“如果这场游戏仅仅是娱乐用的，那么那道桌子的确是通过的钥匙，但是在生存系统中，我敢肯定的是，那一定只是个幌子，是一把涂满了蜂蜜的镰刀，等我们寻觅着味道而去的时候，镰刀将会出其不意的收割下我们的头颅。”

    “哦！？”

    “这类游戏，一般最开头出现的迹象才是最重要而且隐含着通关钥匙，所以武凌你还是回忆一下最初的那些事情，最好细致一点，不要疏漏任何一处东西。”

    瘦子吾解释道：“我玩过很多生存类游戏，其中不乏带有恐怖和灵异类的，当然我也就玩不下十几分钟，很无聊呀，玩这类游戏关掉音乐就会散失掉一半的恐怖，若是用左手操控鼠标，那就根本没有恐怖气氛，因为不熟练呀。虽然我用脚操控鼠标都没有题，但总之一句话，这些东西就像魔术一样，你越是靠近，你所见到的将越少，而且将越危险。”

    “所以最安全的时刻，就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

    瘦子吾解释的这段时间，武凌已经回忆好所有的事情经过，小道桌子上的那些刮痕，达到一万米高空处的新大陆，全部都让武凌回忆了个便。

    “那……我们就这样……”武凌凑在瘦子吾耳边嘀哝的说着。

    “这个办法堪称完美，只是怎么找替身？”瘦子吾反问到，他可并不知道主神空间还有道具兑换这种东西。

    武凌伸出那只带有戒指的手，用了用内力倾注，一道稻草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当初在主神空间，小小就施给了许多的奖励点数，武凌就兑换了枚戒指，临走之前，好奇的多兑换了一道能够替换身子的稻草人。

    “这东西你也懂，就叫道具，他能够替代我的身子。”武凌从稻草人身上拔下一根稻草，然后接着说道，“稻草人还有一个优点，身上的稻草取下来还能将拥有本体的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不过时间有限，只有不到五分钟，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赌？嘿嘿，玩游戏我最喜欢赌了，一般我都是运气极佳，极品装备我都能爆出来。”瘦子吾拼命的秀着自己的游戏水平，生怕武凌不知道。

    “那就这样，记住我之前说过的，游戏开始！”

    “开始……”

    ……咖啡厅处

    瘦子吾端立在橱窗外围，爆破的车子从里边滚出一人，膀大腰圆的，不正是大牛么。

    “果然赌对了，时间安排的都这么好，果然是天意。”

    瘦子吾来到武凌身边，自此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晰，北灵子和丁小小，以及现在被卸掉一臂的大牛都是假的。

    真正的大牛现在正憨厚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武凌大喊道：“大牛，起来吃烤鸭了。”

    “啊，啊，烤鸭？”

    大牛被唤醒，呆头晃脑的巡视着周围，一时间都没有发现目前的境地。

    武凌猜想，大牛应该是被催眠了，在很久以前就被催眠。

    “难怪主神空间里的那个小丑会说大牛一直就在我们身边。”武凌回应道，“只是没有说明是在身边多远处，真会让人误以为是在桌子内部。”

    “嘿嘿，这都是设定好大，一个幌子，打破了就一文不值了，接下来估计是要大干一场了，这种场面，我没什么技能，怎么打呢。”瘦子吾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光凭借着蛮力，可打不赢面前的那三人，进入内力境界的瘦子吾也能够看清对方的实力，当然是全新的那种看透，世界仿佛更新了一般，原来所认识的世界观毫无可比性可言。

    “咦，那不是北长老北灵子吗？怎么也在这里，身边的是……”大牛踱步来到了武凌身边，这才注意到气氛的凝紧。

    “它怎么变成我的模样？手……不见了！？”

    假大牛的手臂自然是被武凌卸去的，武凌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说道：“大牛，回复异兽形态吧，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嗯。”既然是武凌发话，大牛可没有违逆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还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武凌发话就行。

    吼吼声平地炸起，地板上的砖头更本承受不住大牛的吨位，纷纷破碎。

    一时间飞沙走石，大牛回复了异兽的身躯，庞大而威严，阴森恐怖，特别是大牛那半道缺陷的头颅，显得更加瘆人。

    “我去......这是高级宠呀！”玩游戏最重要的就是收集宠，这可是除了装备之外最重要的一种高逼格东西了。

    假大牛那边的势力也不甘示弱，假大牛也恢复了真身，竟然还是和真大牛一模两样，除了手臂完整以外，就连那缺陷的头颅也被修复完全。

    只是不知道战斗力如何。

    “大牛，那家伙就交给你了。”武凌开始分配战力，“瘦子吾，那边的那小婴孩见过吗？别被他的外貌欺骗，他可能够完虐你，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踏入内力境，你去挑战他。”

    瘦子吾摩拳擦掌，显得很兴奋，终于要实战了，没想到玩游戏这么久，竟然能够置身实地的投入到战斗中，这感觉，死了也值了。

    “那么，最后剩下了来的北灵子……不，应该说是死神，就交给我把。”

    “对吧，死神。”武凌桀桀笑道，北灵子的身份武凌一直在猜测，最后除了能够和死神接应上，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替代。

    “蛮行的，我的确就是死神，无质无形，没有形态，当然想幻化成什么便是什么，可以是一株小草，也可以是一枚螺丝丁，总之能够造成他人离奇死亡的东西，我都能实现。”

    “所以死神来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死亡注定会伴随着的，对吗？”武凌问道。

    “没错，我盯上的东西，没有逃脱的了的。”

    “我能问一句吗？”

    “嗯？”死神化生的北灵子惊疑一声，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疑问？

    “我想知道，人死了会去哪。”武凌淡淡一问。

    很多人都想在询问的一个问题，很多科学家也在寻在的的问题，至今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今死神就摆在面前，还有什么不能问的吗？

    北灵子模样的死神愈发的美丽，不知道该说是北灵子秀美还是身有死神灵魂的她秀美，总之就是那种令人无法捉摸的美。

    死神微微一欠身形，抿着嘴说道：“当然是下地狱了，这个问题很久以前也有人问过，他同样像你一样俊秀，只可惜，他不相信我的回答，最后，还是下地狱了。”

    “我信，只是你不会孤独吗？”

    “嗯？”死神被武凌这般询问，怔得说不出话。

    “永生的你见过世间所有一切，当然需要人手寂寞的痛苦，我想你应该就连接吻都没有过吧。”

    面对武凌直白的取问，死神化生的北灵子竟然红起了脸。

    “虽说你本质无形无态，但是从你化形的举止上看，你应该不是男性。”

    “是呢，你们世界很多无聊的编辑还有导演，为了制造恐怖的气氛，都将我恶化了，我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可恶。”这是死神为自己辩解，“更何况，我在杀人的时候，都会询问——死神来了，你会做什么？”

    “我已经给了他们机会，当然那些侮辱我的，还有自寻死路的，想要寻找开脱的人，我都有责任将他们送去地狱。”

    “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地狱逛逛，至于你回不回得来，就是看你的本事了。”

    “那现在我们是敌是友？”武凌展开了奔翼，四层内力境的实力呼啸而开。

    只听死神幽静般的回复道：“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