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叨叨一问：“客官可是带有银两？”

    武凌听了苦笑，回答道：“没有哦”

    自从离开了君子雁门，就从未带过钱在身上，而且自己吃的不是野味就是人家做好免费吃的，所以带大牛上门吃烤鸭，还真是忘记要付钱这事。

    “没有！”店小二的脸拉得老长，张开双手数了数武凌那桌吃下的烤鸭数。

    “一共43只……”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焦打在小二后脑勺上，原本还以为遇上了个大款，能够在这个月上加多丰厚的提成，如今43只雁门鸭都被白吃了，看来一年内的提成都没有了！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出生的婴儿，还有异父异母的白吃亲兄弟要照顾。”

    “本以为当上了君子雁门的伙计，就能晋升为店长，后开出分店，迎娶隔壁村的小菊，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可是现在……”

    店小二吧嗒吧嗒的哭诉着，最后趴到在一滩鸭骨头面前，泪流满面，“可是现在打败我的竟然是43只……烤鸭！”

    武凌愕然，这店小二的情绪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武凌只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习惯这些，看淡一切，被鸭子打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天鸭子都不理你了，手头上失去了奋斗的目标，那才叫可怕。”

    大牛呆呆的注视着武凌，听得一脸茫然，心想人类还真是脆弱，被几头鸭子都能打败。

    “是谁在吃霸王餐，真不把我柄壮放在眼里，也要把我心里才是。”店小二的哭号声，吸引了厨房内的柄壮，只听见其掌着勺就往外跑出来，嘴里还叼着根大葱，颇有掌勺三十年大厨的风范。

    武凌知道是柄壮出来，便收回了取笑的神情，淡淡的回应道：“壮汉柄壮，曾经那一摔，可舒服不？”

    听着熟悉的声音，正张罗着声音从哪里发出来，几个来回扫视，这才看到慢满满一桌碎鸭骨头旁的武凌身躯。

    “是武凌大神！”

    柄壮他的叫唤惊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可是知道君子雁门的来历，不好惹也惹不得，以前的君子雁门店可好生厉害了，杀伐果断，几乎没有人敢去招惹。

    直到某一天一人的出现，改变了整座君子雁门。

    也正是因为他，从那以后的君子雁门，不仅在待客方面变得规规矩矩礼礼貌貌，而且烤鸭也比那得极为爽口，而江湖上闹事的人也不敢再生事端。

    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就好像叫“武凌”。

    “是他？”人群中一人问出。

    “不会吧，这么年轻，我听说叫武凌的人可是有竹竿那么高，巨鼎那么壮，而且还长着络腮胡子。”一位老婆婆开声道。

    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落到了武凌耳中，武凌怔住，心道，谣言传开来了还真恐怖。

    ……

    “哟，今日这店好生热闹，咦，柄壮也在啊？那就赶紧给我上五只烤鸭，解解嘴馋。”

    呼一门外挤进六七八人，其中一位声音略微奇特的人嚷嚷着，似乎还和柄壮挺熟。

    武凌张望过去，却发现这伙人大穿着打扮极为的眼熟，有道貌岸然的道士，也有装扮奇形怪状的青年，还有一位秃毛独眼的糟老头。

    武凌明白，那糟老头的眼珠子是完好无损，只是装作独眼罢了。

    用脚趾头想，武凌也知道这伙人的来历，正是扰乱雪儿村子的那四伙势力的人，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君子雁门的地方。

    再看去，柄壮平日大大咧咧，但在他们出现的时候，竟然生出了胆怯的意思，只听柄壮伸手拿下嘴里叼着的大葱，呵呵笑道：“对不起各位大爷们，今日的雁门烤鸭不巧已经卖光了，后厨房那边还剩下七八只烤得半生不熟，实在是吃不得。”

    那伙人眼色极为的不堪，显然对柄壮的解释生出怒意。

    柄壮点头哈腰再次回应：“要不大爷们明天再来，我们君子雁门请。”

    那伙人中其中一位露出一小戳绿毛的人不屑的回应道：“我们哪次吃鸭给过钱的，更何况，要是给你们你们也没胆子收，是吧。”

    柄壮见他们有生气的意思，急忙呼应：“是是是，行龙荡的人莅临我们君子雁门，那是天大的荣幸，怎么还敢收钱。”

    这活听在武凌耳朵里极为的不舒服，什么时候柄壮变得这么讨好人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武凌嘴里故意叼着仅剩的一块鸭翅膀，撂下一句：“柄壮，管家呢？来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嘘！”柄壮听了急忙上前嘘声到，样子极为紧张，生怕武凌招惹到不该惹的人。

    而一旁的店小二见武凌清秀的脸上一点惧意都没有，他又再冲着武凌解释道：“他们可不好惹，势力可大着呢，背后可是有着内力强者撑腰，我们惹不起。大管家都曾经被他们重伤过。”

    可惜武凌那句话的声音是故意发出来的，声音极为的洪亮，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武凌是在暗指他们不是东西。

    “我们不是东西！”其中一位愣头青还愤愤的喝令武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武凌也呵呵回应：“这可是你们自己承认的，不管我事。”

    大牛再一旁却听不出这段话的奥义，呆呆一问：“他们本来就不是东西，为什么还要问他们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一众男女老少听了，更加欢笑不断，再加上大牛若尤其是的憨然样，真就像是在发出疑问一样，他们就更乐呵了。

    那伙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向绿毛小子，口中恶言道：“哪来的混球，想生事不成？”

    柄壮见形势愈发的不可收拾，正想拦住武凌，示意他放下身段来，结果武凌轻轻的就将他按在木板凳上做好，连同被按压下来的还有一旁的店小二。

    只听武凌弱弱的回应：“打狗要这样打，而且打完还有送他们回去见大狗，这样才更有趣。”

    面前那伙人中，除了独眼秃毛是内力一层外，其余的皆是一介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