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35 第三百三十四章 真是克星么
- 336 第三百三十五章 惊世一击
- 337 第三百三十六章 蛇蝎心肠
- 338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两世痴心缘
- 339 第三百三十八章 善解人意
- 340 第三百三十九章 悄回乌镜枷
- 341 第三百四十章 决意殉道
- 342 第三百四十一章 重提合并
- 343 第三百四十二章 炼化曲池
- 344 第三百四十三章 柳下本是女儿身
- 345 第三百四十四章 意料之外
- 346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雷
- 347 第三百四十六章 密室之字
- 348 第三百四十七章 谁是外敌
- 350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复杂的局势
- 351 第三百四十九章 威逼利诱
- 352 第三百五十章 仙堂招贼
- 353 第三百五十一章 黑白蒙面
- 354 第三百五十二章 巅峰对决
- 355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天火屠城
- 356 第三百五十四章 遇到难处
- 357 第三百五十五章 副坛主
- 358 第三百五十六章 本性如此
- 359 第三百五十七章 割耳
- 360 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好绝情
- 361 第三百五十九章 讨要息土
- 362 第三百六十章 护送黑川
- 363 第三百六十一章 摘枣子
- 364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三十六洞
- 365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丫头的安排
- 366 第三百六十四章 吃好喝好
- 367 第三百六十五章 高丸遇伏
- 368 第三百六十六章 十五之期
- 369 第三百六十七章 掩过饰非
- 370 第三百六十八章 淫恶一世
- 371 第三百六十九章 非杀不可
- 372 第三百七十章 游斗【求订阅】
- 373 第三百七十一章 执法不公
- 374 第三百七十二章 女贞驾到
- 375 第三百七十三章 祭天剑不可摧
- 376 第三百七十四章 解祠堂之危
- 377 第三百七十五章 移花接木
- 378 第三百七十六章 思弱生病
- 379 第三百七十七章 石室惊闻
- 380 第三百七十八章 黑川害我
- 381 第三百七十九章 息土乃屎
- 382 第三百八十章 受困塔底
- 383 第三百八十一章 男人都像你吗
- 384 第三百八十二章 出口
- 385 第三百八十三章 黑川的苦衷
- 386 第三百八十四章 合欢楼
- 387 第三百八十五章 降伏子午鼠
- 388 第三百八十六章 离家出走
- 389 第三百八十七章 做女菩萨
- 390 第三百八十八章 庙祝
- 391 第三百八十九章 搓澡
- 392 第三百九十章 鼓瑟金蟾
- 393 第三百九十一章 商君来访
- 394 第三百九十二章 搭个伙呗
- 395 第三百九十三章 奇功一件
- 396 第三百九十四章 老憨头
- 397 第三百九十五章 来福客栈
- 398 第三百九十六章 调虎离山
- 399 第三百九十七章 雾隐术
- 401 第三百九十八章 藏头露尾
- 402 第三百九十九章 求枯佛施救
- 403 第四百章 气度
- 404 第四百零一章 未来的岳丈
- 405 第四百零二章 镜花水月
- 406 第四百零三章 屠隐的邻居
- 407 第四百零四章 红绵拜山
- 408 第四百零五章 回访
- 409 第四百零六章 二女点灯
- 410 第四百零七章 仙儿现身
- 411 第四百零八章 老夫的计划
- 412 第四百零九章 幡尸总坛
- 413 第四百一十章 打个赌
- 414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三掌
- 415 第四百一十二章 探地牢
- 416 第四百一十三章 塔望
- 417 第四百一十四章 沙壁行
- 418 第四百一十五章 地鼠夜袭
- 419 第四百一十六章 思弱吸毒
- 420 第四百一十七章 美人蛟
- 421 第四百一十八章 乘龙渡河
- 422 第四百一十九章 沾花最是负心汉
- 423 第四百二十章 仙儿回山
- 424 第四百二十一章 深藏不露的老七
- 425 第四百二十二章 揽罪之伤
- 426 第四百二十三章 仙儿胜了
- 427 第四百二十四章 影子护卫
- 428 第四百二十五章 爬通天树
- 429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天路
- 430 第四百二十七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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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柳下本是女儿身
第三百四十三章 柳下本是女儿身
仙胎归位,谢宫宝犹如灵光照顶,全身陡然一亮。
他散着金光,极其耀眼,照亮了方圆数里之地。
此时,不论是城防军,还是从乌镜枷逃出来的数千之众,都好比凡人观佛,瞳孔里闪烁的光芒像是燃烧的佛光。——而聂小乔一众,屏住呼吸,高兴得舌头打结,想喊也喊不出声来。这一刻,仰望着谢宫宝,除了高兴之外,每个人都各有想法。
方思弱咬着嘴唇,心想凭小宝哥哥现在的修为,当能化解妖狐之灾了吧。
聂小乔像冰块一样的脸此刻竟也嘴角开花,笑得极其好看,她想,族众都得救了,曲池也死了,我烝鲜族复兴当从今晚开始。她幻想着返回月牙城,砌砖盖楼,繁衍生息。
而帝女贞和柳三娘瞟着方思弱,拉起手,释怀的轻轻发叹。
至于柳下和熊木岩,高兴之余,眉心又飘起一层愁云。他们想,曲池覆灭,就意味着烝鲜族就要回家返乡了,此事怕是要生枝节。他们知道,曲池所提两族合并一事,其实也是帝季之所愿,届时烝鲜族返乡,帝季必不肯放行。
最后,陈幻山和陆景升亲眼看到曲池被杀,自然是解气解恨。
一行人看着想着,还是方思弱最先醒神,她喊:
“小宝哥哥,我们在这边,快飞过来吧。”
这声喊连两里之外的城防军都听见了,谢宫宝却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勾头瞅着岩浆。大家伙面面相觑,正觉诧异之时,突然看见一个冒着火焰的骷髅从沸腾的岩浆里一蹭而出,窜上半空,抓住谢宫宝的脚往下拽。
大家惊呼一声“哇”,吓得不轻。
再看谢宫宝,浑然无惧,且喝:“死了还敢逞强!”蹬腿将那骷髅又踹进岩浆。等骷髅化尽,谢宫宝展开羽翅,在空中盘旋一圈,方才降落在方思弱的身边。一众寒暄几句,便回身调头跟城防军汇合去了。
其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柳下下令过峡道关卡,在河边扎下。
这一晚,他忧心忡忡的,没有入睡。
……
……
天亮时分,陈幻山和陆景升前来跟大伙儿辞行。
他俩找柳下讨些粮草,就这么带着中州一行千余人踏上了归途。
陈幻山和陆景升走后,熊木岩以及军中将领催促柳下班师回朝,但柳下以三军疲惫为由,安营扎寨,暂不返还,这一扎下就是三天。——到第四天凌晨,柳下请谢宫宝出营,两人登上悬崖栈道,低头俯军营,仰面迎朝霞,真像一对浪漫的仙侣。
柳下手指霞云:“你不觉得我颜羽族人跟这霞光一样处处动人吗?”
谢宫宝点点头,感叹:“颜羽族人大多都淳朴温善,确如朝霞。”
柳下按住栈道扶手,语重深长:“既如此,两族合并,你何又不肯?”
谢宫宝见他按在扶手上面的双手在暗暗使劲,脸上也愁恼交杂,便断定他并非随口一问,于是轻拍他肩,笑答:“侯爷,两族合并又不像两家结亲这么简单,你以为是娶媳嫁女啊,狼有狼窝,虎有虎穴,你几曾听过虎狼同穴的。两个族群强拉硬扯在一起,习性不同,人心向左,哪怕淳朴温善,迟早也会亮出獠牙。再说,这六年来,曲池杀我族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我同意合并,我下面这帮族众也决计不会同意的。”
柳下耸耸肩头:“或许你说的对,我倒能理解,只是太上王……。”
谢宫宝疑声道:“太上王?怎么,难道他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柳下竖起剑眉,正色道:“没错。前几天太上王离营回宫,还专门找我和法老说起过两族合并之事,这一点他和曲池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他没有说回宫的目的,但我猜他可能是怕聂族长经此一役,就不再回城,所以他回去之后可能会派人监视乔府,说不得还会软禁乔府上下几十口人,防止他们不辞而别,这些人不仅仅是烝鲜族人,他们跟随聂族长多年,福祸与共,生死相依,聂族长必不忍心舍弃。”
谢宫宝鼻哼一声:“哼,他想做第二个曲池么!”
柳下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曲池那是丧心病狂,一味用强,而太上王不过是想以礼相待,好好劝说,纵然他有意软禁乔府上下,也不过是想确保聂族长按时按点回城与他相见,我想他断然不会杀人的。再有,他说,他跟聂族长有婚约在前,两族可以就此契机先结姻亲之好,至于合并一事以后慢慢再商量。”
谢宫宝扬手打住:“你别说了,什么婚约在前,我不同意!”
柳下勉强笑了笑:“我料你不会同意,所以我才邀你出营。”
谢宫宝脸上堆奇:“你邀我出营,难道还有别的话说?”
柳下低头嗯了一声,小鸟依人得像个女子,哪还有半点往日的豪迈,他把眼眺向栈道那头,说道:“这几天我不肯班师回朝,就是在帮你处理问题,其实太上王离营回宫之后,我便派人快马加鞭赶回无霜城,把乔府上下偷偷运了出来。半个时辰前,我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就偷偷驻扎在栈道那头。”
谢宫宝大喜,躬身下拜:“侯爷如此仗义,请受宫宝一拜。”
“宫宝兄弟不必客气。”柳下托住谢宫宝的手,不受他鞠躬行礼,可是细嫩的纤纤玉手触到谢宫宝的手,就死死拽着不肯放了。此时,他有些情不自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做起女儿羞态:“你我相识不长,但肝胆相照,就像是认识了几十年的好友,眼瞅着你要走了,我实在有些不舍。”
谢宫宝看见他那羞涩之象,浑身只打摆子,使劲的抽手出来:
“侯爷身……身为一军统帅,想不到竟也这么多愁善感。”
柳下意识到自己失智,把那情不自禁的手往背后一藏,尴尬着道:“情义到了深处,或许就是这样吧。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该回营通知族众离开了,估计太上王看到乔府人去楼空,这会儿怕是快要追到这里了,你们还是早走早好。”
两人下了栈道,谢宫宝在军营门前忽又止步:
“不行,我们要是都走了,帝季岂能绕你。”
柳下笑道:“太上王没有下达明旨,你们要走,我不阻拦也不算违意。哦,我想到河边走走,就不进营了,你去通知族众吧,最好即刻上路,不必一个一个请辞了。”
听他这么一说,谢宫宝方才拱手,安心回营。
……
……
【误会柳下是同志的,务必看好这一段】
等候谢宫宝走远,柳下可没去河边,而是把侯在门口的姚总管招了过来。两人走到僻静处,柳下嘱咐:“一会儿你带一队人马远远跟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发觉,等他们上了妖山之后,你负责把他们留下脚印和痕迹清理干净。切记,动作要快,我收到消息,太上王不出半日就到,我怕他到军营之后,下令寻迹追赶,那时就麻烦了。
姚总管叹道:“哎,你应该好好劝他留下,不应该亲手把他送走。”
柳下眼神漂浮,不敢看人:“有聚有散方成朋友,我干嘛要留他。”
姚总管抱手行了个鞠躬礼:“侯爷,老奴今天要冒犯你了,老奴有话不吐不快,我觉得老侯爷当年糊涂,他膝下无子,偏要把你当成子嗣养活,这女儿身纵能承继祖志,可传宗接代这种事岂能做得。这么多年了,老奴跟在侯爷身边,时时操心,只盼你早些恢复女儿身,却又不敢明言,现在曲池已诛,我想也是时候了吧。何况,老奴看得出来,你对宫宝兄弟绝非朋友这么简单,难得你动了心思,为什么不想法子留下他?男人三妻四妾也属平常,你何不……。”
柳下喝断他话:“胡说,谁说我动了心思!我女伴男装这事除了你,就连三娘也不知道,你以后休再提及,否则让人听到,传扬出去,别人会说我爹欺世盗名,到时我侯府声威一样受损。还有,谁说女儿身不能传宗接代,过几天回城以后,你去找个媒婆,帮我说门亲事。”
姚总管又叹:“侯爷,你这是何苦。”
其实,柳下何尝不想恢复女儿之身。
每当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富家小姐,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心动,总想描眉画眼做回女人,可是在他看来,父亲的声名和侯府的声威比起他的个人得失要宝贵得多。柳下倾心于谢宫宝不假,从几何时,他动过那么一点心思,想象自己穿上凤冠霞帔嫁给他的场景,但仅仅只是一点念想罢了,现实不允许他迈出这一步。他只能把对谢宫宝的倾慕之情深深的藏在心里,假如谢宫宝愿意留在无霜城,那便天天见他,也会开心,也就知足了。
实际上,柳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要找媒婆说亲?
他只知道谢宫宝要走了,他心有不舍,心里难受。
他难受自己不能以女儿身与谢宫宝相交,以致于一直不能倾心表白。正因为这份难受化作一股傻傻的冲动,傻到决意娶妻,把男儿的身份装扮的更加彻底,以此打消对谢宫宝的念想。
他散着金光,极其耀眼,照亮了方圆数里之地。
此时,不论是城防军,还是从乌镜枷逃出来的数千之众,都好比凡人观佛,瞳孔里闪烁的光芒像是燃烧的佛光。——而聂小乔一众,屏住呼吸,高兴得舌头打结,想喊也喊不出声来。这一刻,仰望着谢宫宝,除了高兴之外,每个人都各有想法。
方思弱咬着嘴唇,心想凭小宝哥哥现在的修为,当能化解妖狐之灾了吧。
聂小乔像冰块一样的脸此刻竟也嘴角开花,笑得极其好看,她想,族众都得救了,曲池也死了,我烝鲜族复兴当从今晚开始。她幻想着返回月牙城,砌砖盖楼,繁衍生息。
而帝女贞和柳三娘瞟着方思弱,拉起手,释怀的轻轻发叹。
至于柳下和熊木岩,高兴之余,眉心又飘起一层愁云。他们想,曲池覆灭,就意味着烝鲜族就要回家返乡了,此事怕是要生枝节。他们知道,曲池所提两族合并一事,其实也是帝季之所愿,届时烝鲜族返乡,帝季必不肯放行。
最后,陈幻山和陆景升亲眼看到曲池被杀,自然是解气解恨。
一行人看着想着,还是方思弱最先醒神,她喊:
“小宝哥哥,我们在这边,快飞过来吧。”
这声喊连两里之外的城防军都听见了,谢宫宝却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勾头瞅着岩浆。大家伙面面相觑,正觉诧异之时,突然看见一个冒着火焰的骷髅从沸腾的岩浆里一蹭而出,窜上半空,抓住谢宫宝的脚往下拽。
大家惊呼一声“哇”,吓得不轻。
再看谢宫宝,浑然无惧,且喝:“死了还敢逞强!”蹬腿将那骷髅又踹进岩浆。等骷髅化尽,谢宫宝展开羽翅,在空中盘旋一圈,方才降落在方思弱的身边。一众寒暄几句,便回身调头跟城防军汇合去了。
其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柳下下令过峡道关卡,在河边扎下。
这一晚,他忧心忡忡的,没有入睡。
……
……
天亮时分,陈幻山和陆景升前来跟大伙儿辞行。
他俩找柳下讨些粮草,就这么带着中州一行千余人踏上了归途。
陈幻山和陆景升走后,熊木岩以及军中将领催促柳下班师回朝,但柳下以三军疲惫为由,安营扎寨,暂不返还,这一扎下就是三天。——到第四天凌晨,柳下请谢宫宝出营,两人登上悬崖栈道,低头俯军营,仰面迎朝霞,真像一对浪漫的仙侣。
柳下手指霞云:“你不觉得我颜羽族人跟这霞光一样处处动人吗?”
谢宫宝点点头,感叹:“颜羽族人大多都淳朴温善,确如朝霞。”
柳下按住栈道扶手,语重深长:“既如此,两族合并,你何又不肯?”
谢宫宝见他按在扶手上面的双手在暗暗使劲,脸上也愁恼交杂,便断定他并非随口一问,于是轻拍他肩,笑答:“侯爷,两族合并又不像两家结亲这么简单,你以为是娶媳嫁女啊,狼有狼窝,虎有虎穴,你几曾听过虎狼同穴的。两个族群强拉硬扯在一起,习性不同,人心向左,哪怕淳朴温善,迟早也会亮出獠牙。再说,这六年来,曲池杀我族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我同意合并,我下面这帮族众也决计不会同意的。”
柳下耸耸肩头:“或许你说的对,我倒能理解,只是太上王……。”
谢宫宝疑声道:“太上王?怎么,难道他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柳下竖起剑眉,正色道:“没错。前几天太上王离营回宫,还专门找我和法老说起过两族合并之事,这一点他和曲池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他没有说回宫的目的,但我猜他可能是怕聂族长经此一役,就不再回城,所以他回去之后可能会派人监视乔府,说不得还会软禁乔府上下几十口人,防止他们不辞而别,这些人不仅仅是烝鲜族人,他们跟随聂族长多年,福祸与共,生死相依,聂族长必不忍心舍弃。”
谢宫宝鼻哼一声:“哼,他想做第二个曲池么!”
柳下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曲池那是丧心病狂,一味用强,而太上王不过是想以礼相待,好好劝说,纵然他有意软禁乔府上下,也不过是想确保聂族长按时按点回城与他相见,我想他断然不会杀人的。再有,他说,他跟聂族长有婚约在前,两族可以就此契机先结姻亲之好,至于合并一事以后慢慢再商量。”
谢宫宝扬手打住:“你别说了,什么婚约在前,我不同意!”
柳下勉强笑了笑:“我料你不会同意,所以我才邀你出营。”
谢宫宝脸上堆奇:“你邀我出营,难道还有别的话说?”
柳下低头嗯了一声,小鸟依人得像个女子,哪还有半点往日的豪迈,他把眼眺向栈道那头,说道:“这几天我不肯班师回朝,就是在帮你处理问题,其实太上王离营回宫之后,我便派人快马加鞭赶回无霜城,把乔府上下偷偷运了出来。半个时辰前,我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就偷偷驻扎在栈道那头。”
谢宫宝大喜,躬身下拜:“侯爷如此仗义,请受宫宝一拜。”
“宫宝兄弟不必客气。”柳下托住谢宫宝的手,不受他鞠躬行礼,可是细嫩的纤纤玉手触到谢宫宝的手,就死死拽着不肯放了。此时,他有些情不自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做起女儿羞态:“你我相识不长,但肝胆相照,就像是认识了几十年的好友,眼瞅着你要走了,我实在有些不舍。”
谢宫宝看见他那羞涩之象,浑身只打摆子,使劲的抽手出来:
“侯爷身……身为一军统帅,想不到竟也这么多愁善感。”
柳下意识到自己失智,把那情不自禁的手往背后一藏,尴尬着道:“情义到了深处,或许就是这样吧。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该回营通知族众离开了,估计太上王看到乔府人去楼空,这会儿怕是快要追到这里了,你们还是早走早好。”
两人下了栈道,谢宫宝在军营门前忽又止步:
“不行,我们要是都走了,帝季岂能绕你。”
柳下笑道:“太上王没有下达明旨,你们要走,我不阻拦也不算违意。哦,我想到河边走走,就不进营了,你去通知族众吧,最好即刻上路,不必一个一个请辞了。”
听他这么一说,谢宫宝方才拱手,安心回营。
……
……
【误会柳下是同志的,务必看好这一段】
等候谢宫宝走远,柳下可没去河边,而是把侯在门口的姚总管招了过来。两人走到僻静处,柳下嘱咐:“一会儿你带一队人马远远跟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发觉,等他们上了妖山之后,你负责把他们留下脚印和痕迹清理干净。切记,动作要快,我收到消息,太上王不出半日就到,我怕他到军营之后,下令寻迹追赶,那时就麻烦了。
姚总管叹道:“哎,你应该好好劝他留下,不应该亲手把他送走。”
柳下眼神漂浮,不敢看人:“有聚有散方成朋友,我干嘛要留他。”
姚总管抱手行了个鞠躬礼:“侯爷,老奴今天要冒犯你了,老奴有话不吐不快,我觉得老侯爷当年糊涂,他膝下无子,偏要把你当成子嗣养活,这女儿身纵能承继祖志,可传宗接代这种事岂能做得。这么多年了,老奴跟在侯爷身边,时时操心,只盼你早些恢复女儿身,却又不敢明言,现在曲池已诛,我想也是时候了吧。何况,老奴看得出来,你对宫宝兄弟绝非朋友这么简单,难得你动了心思,为什么不想法子留下他?男人三妻四妾也属平常,你何不……。”
柳下喝断他话:“胡说,谁说我动了心思!我女伴男装这事除了你,就连三娘也不知道,你以后休再提及,否则让人听到,传扬出去,别人会说我爹欺世盗名,到时我侯府声威一样受损。还有,谁说女儿身不能传宗接代,过几天回城以后,你去找个媒婆,帮我说门亲事。”
姚总管又叹:“侯爷,你这是何苦。”
其实,柳下何尝不想恢复女儿之身。
每当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富家小姐,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心动,总想描眉画眼做回女人,可是在他看来,父亲的声名和侯府的声威比起他的个人得失要宝贵得多。柳下倾心于谢宫宝不假,从几何时,他动过那么一点心思,想象自己穿上凤冠霞帔嫁给他的场景,但仅仅只是一点念想罢了,现实不允许他迈出这一步。他只能把对谢宫宝的倾慕之情深深的藏在心里,假如谢宫宝愿意留在无霜城,那便天天见他,也会开心,也就知足了。
实际上,柳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要找媒婆说亲?
他只知道谢宫宝要走了,他心有不舍,心里难受。
他难受自己不能以女儿身与谢宫宝相交,以致于一直不能倾心表白。正因为这份难受化作一股傻傻的冲动,傻到决意娶妻,把男儿的身份装扮的更加彻底,以此打消对谢宫宝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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